《久久久小》

【久久久小】

次(ci)日(ri)，走到一个做媒的沈天孚家。沈天(tian)孚的老(lao)婆也是一(yi)个媒婆(po)，有名的(de)沈大(da)脚。归姑爷到沈(shen)天孚家，拉出沈天(tian)孚来(lai)，在(zai)茶馆里吃(chi)茶，就问起这头(tou)亲事(shi)。沈天孚道(dao)：哦！你问的是胡七喇子么？他的(de)故事长着(zhe)哩！你买几个(ge)烧饼来(lai)，等我吃饱了和(he)你说(shuo)。归姑爷(ye)走(zou)到(dao)隔(ge)壁买(mai)了八个(ge)烧饼，拿进茶(cha)馆来，同他(ta)吃着，说道：你说(shuo)这故事罢。沈天孚道：慢(man)些，待我吃完了(le)说(shuo)。当下把(ba)烧饼吃完了，说(shuo)道(dao)：你问(wen)这个(ge)人(ren)怎的？莫不(bu)是(shi)那家要娶(qu)他？这个(ge)堂客是娶(qu)不得的！若娶(qu)进门，就要一把天火！归姑爷道：这是怎(zen)的(de)？沈天孚道：他原是跟(gen)布政使(shi)司胡偏头的女儿(er)。偏(pian)头(tou)死了，他(ta)跟(gen)着哥们过日子。他哥不(bu)成人，赌钱(qian)吃酒(jiu)，把布政使(shi)的缺都(dou)卖(mai)掉了。因他(ta)有几分颜色，从十六岁上就卖与北(bei)门桥来家(jia)做小。他做(zuo)小不安(an)本分，人叫他‘新(xin)娘’，他就要骂，要人(ren)称呼他是‘太太’被大(da)娘子知道，一顿嘴巴(ba)子，赶了(le)出来(lai)。复后(hou)嫁了王三(san)胖。王三胖是一个(ge)侯(hou)选(xuan)州同，他真(zhen)正是(shi)太太了，他(ta)做太太(tai)又做的过了：把大(da)呆(dai)的儿子(zi)、媳妇(fu)，一天(tian)要(yao)骂三场(chang)；家(jia)人、婆娘(niang)，两夭要打八顿。这(zhe)些人都恨(hen)如(ru)头醋。不想不到一年(nian)，三胖死了。儿子疑惑三胖(pang)的(de)东西都在他手(shou)里(li)，那(na)日进房来搜(sou)；家人婆娘又(you)帮着(zhe)，图(tu)出(chu)气。这堂客有见识，预先(xian)把一匣(xia)子(zi)金珠首饰，一总(zong)倒在马桶里(li)，那(na)些人在(zai)房里搜了一遍(bian)，搜(sou)不(bu)出(chu)来；又搜太(tai)太身(shen)上，也搜不(bu)出(chu)银钱来。他借此就大哭(ku)大喊，喊到上元县堂上去了，出首儿(er)子。上元(yuan)县传齐了审，把儿子责罚(fa)了一顿，又劝他道：‘你也是嫁(jia)过(guo)了两个丈夫的了，还(hai)守(shou)甚么节？看这光(guang)景，儿子(zi)也不能和(he)你一处同(tong)住，不如叫(jiao)他(ta)分个(ge)产(chan)业给你(ni)，另在一处(chu)。你守着(zhe)也由你，你(ni)再(zai)嫁(jia)也(ye)由(you)你。’当下处断出来，他另分几间房子在胭脂巷住。就(jiu)为这胡七喇(la)子的名(ming)声，没有(you)人(ren)敢惹他。这事(shi)有七(qi)八年了，他怕(pa)不也有二十五六岁，他对(dui)人只说二十一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