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(niao)儿韩(han)清楚地知道那群狼的血缘关系,知道它们的年(nian)龄、辈分,甚至爱(ai)好。除了这(zhe)群(qun)狼(lang),在这条(tiao)山谷(gu)里(li),还有一只神经(jing)质的公熊,它什么都吃,草根(gen)、树叶(ye)、野果子、小动物,它(ta)还能极其(qi)灵巧地(di)从(cong)山(shan)溪(xi)中捕捉到银光闪闪的大鱼(yu)。它吃鱼时(shi)根本不吐(tu)刺,咔(ka)嚓咔嚓(cha),像啃萝卜(bo)一样。有一个(ge)春天(tian)里,它从山下拖上了一(yi)条穿着胶皮鞋(xie)的(de)女人腿,没吃(chi)完就(jiu)扔到(dao)山溪(xi)里。这头熊吃饱了(le)没事干(gan),就(jiu)拔小树(shu)消(xiao)耗体力,它栖(qi)身的(de)那片领(ling)地(di)里,到(dao)处(chu)都是被它连根拔出的小树(shu)。终(zhong)于有一天,鸟儿韩在第二十次(ci)报告中(zhong)说,他与这头有神经病的熊展(zhan)开了一场恶斗,他体力(li)不支,被(bei)熊打翻(fan)在(zai)地。熊坐(zuo)在他身上,颠动着沉(chen)重的屁股,拍打着胸脯,嗬(he)嗬地狂笑着,欢庆(qing)胜(sheng)利。他(ta)被(bei)颠(dian)得骨头都(dou)要断了(le),绝望(wang)中(zhong)他灵(ling)机一(yi)动(dong)。伸出手去搔它的(de)睾丸,这(zhe)一(yi)下把那家伙搔(sao)恣了,它(ta)顺从地翘起一(yi)条腿(tui)。他(ta)一(yi)边搔着(zhe),一(yi)边从腰里抽下一根(gen)细绳,在牙齿(chi)的帮(bang)助(zhu)下,挽了一个绳扣,套在(zai)熊睾(gao)丸(wan)的根部,绳(sheng)子(zi)的另一头(tou),拴(shuan)在一棵小树上。他继(ji)续搔着,慢慢往外拖身体。他(ta)打了一个(ge)滚,爬(pa)起来就跑(pao),那(na)公(gong)熊(xiong)猛地(di)往前一扑(pu)。睾丸(wan)一阵(zhen)奇痛,这地方(fang)的(de)痛跟别(bie)的地方(fang)的痛可大不(bu)一样,他说,男(nan)人们都知道(dao),无赖(lai)的女人也(ye)知(zhi)道(dao)。抓住这儿,就等于攥住了男人的命根。那熊(xiong)一(yi)下(xia)就昏(hun)了过去。――他这(zhe)段经历,让(rang)几位闯(chuang)过关东的人很不以为然,他们在关东时就(jiu)听说(shuo)过这故(gu)事,只不过在关东的人(ren)熊斗争故事里,主(zhu)人公是年轻漂亮(liang)的女(nv)人,而那狗(gou)熊(xiong),还应该有一些(xie)调(diao)戏妇女的行(hang)为。鸟儿韩正走着(zhe)红(hong),他们只好(hao)把疑问咽到肚(du)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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