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柠(ning)檬(meng)色的大蛇从一根(gen)杉(shan)木柱(zhu)子(zi)上(shang)旋转而(er)下。它的扁平的头颅像个(ge)盛饭的铲(chan)子,嘴(zui)里不时吐(tu)出紫色的(de)灵(ling)活多变(bian)的舌(she)头。它的(de)头(tou)一(yi)接触到磨顶,便(bian)柔(rou)软地折成一个直角,然(ran)后(hou)流畅地往(wang)前(qian)滑动,逼近磨盘(pan)中(zhong)央的老鼠,老鼠(shu)们翘起前爪,嘴里(li)发(fa)出喳喳的声响。蛇头往前(qian)滑的同时(shi),盘旋(xuan)在杉木柱上的像镢(jue)柄那么粗的(de)蛇体也在流畅地旋转着下滑(hua),仿佛不是(shi)蛇体(ti)在盘旋,而是那根(gen)风磨的柱子在旋(xuan)转。蛇头在(zai)磨盘(pan)中(zhong)央猛(meng)然昂起(qi),足有一尺高,蛇头(tou)后仰,像一只并拢(long)的(de)手,蛇的(de)颈子收(shou)缩变(bian)扁、变宽、绷出了(le)一片密网一样的花(hua)纹,紫色的(de)舌头(tou)吐得更加频繁(fan),更加可怕(pa),从(cong)它的(de)头上,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咝咝声。老鼠们(men)喳喳地数着铜钱,身体都缩小了一(yi)倍(bei)。一只老(lao)鼠,直立起来,举着两只前爪,仿佛捧(peng)着(zhe)一本书的(de)样子,挪动(dong)着后腿,猛地跳(tiao)起(qi)来(lai)。是(shi)老鼠自己(ji)跳进了蛇(she)的大张(zhang)成钝(dun)角的嘴里。然后(hou),蛇嘴(zui)闭住,半(ban)只老鼠在(zai)蛇(she)嘴的外边,还滑稽地抖动着僵(jiang)直的长尾(we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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