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船已经停止(zhi)摆(bai)渡。朱先(xian)生领着(zhe)七(qi)位老(lao)先生(sheng)央求船公(gong)解开缆绳,在天色完全黑严下(xia)来还(hai)可以摆(bai)渡(du)一次。船公(gong)闷着头(tou)连(lian)瞅(chou)也不(bu)瞅他们,被(bei)缠磨(mo)久(jiu)了就冷硬(ying)地撂出一(yi)句话(hua)来:这是军事命令(ling)。你(ni)求我不顶用,你去求老总吧!这当儿正好(hao)有三个士(shi)兵(bing)走过来(lai),声(sheng)色俱(ju)厉地盘问(wen)起来。朱先生瞧(qiao)着他们(men)笑着说:小兄(xiong)弟一个个都很精神噢!给老汉们耍歪可(ke)惜了小兄(xiong)弟们的这精神儿。有这精神(shen)到(dao)潼关外(wai)头(tou)耍歪去,在那(na)儿(er)能耍出歪(wai)来才是真精神……三个士(shi)兵哗啦一声(sheng)拉开枪栓(shuan),对峙着八个老先生(sheng),然后连推带(dai)搡逼(bi)他们(men)到一(yi)间(jian)草屋里去。朱(zhu)先生对(dui)他的同(tong)仁(ren)笑(xiao)笑说:好!咱们还(hai)没过(guo)渭河,就在自家窝子(zi)里(li)当了俘虏。又转过头(tou)问一(yi)个(ge)士兵:要(yao)不要(yao)我们举起手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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