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怜悯(min)地注(zhu)视着像(xiang)被抽(chou)去了骨(gu)头一样瘫软在(zai)椅子上的大姐(jie)。走过去(qu),抓起(qi)她(ta)那只(zhi)被烟卷熏黑的手(shou),仔细地(di)看了看,摇摇头(tou)。大姐从椅子上滑下来(lai),跪着,双手(shou)搂住母亲的(de)腿(tui),仰着脸,嘴(zui)巴像(xiang)吃奶(nai)一样翕(xi)动着,一种奇怪的音(yin)响从(cong)她(ta)嘴里冒出来。刚开始(shi)我以为她(ta)在笑,但马上就知(zhi)道她在哭。她把眼泪(lei)和(he)鼻涕都抹在母亲腿上(shang)。她说(shuo):娘,其实我(wo)无时无刻不在想(xiang)你,想妹妹(mei),想弟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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