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姐率先哭了。她的哭声让我很(hen)不舒服,鸟仙飞下悬(xuan)崖,是十分平常的(de)事情,哭什么呢?随即(ji),一(yi)向被我(wo)认为(wei)鬼鬼(gui)祟(sui)祟、玩世不(bu)恭(gong)的(de)大姐(jie)也哭(ku)了。甚(shen)至连什么也看不见的八姐也莫名(ming)其妙、非常敏(min)感(gan)又(you)非常(chang)随(sui)和地哭(ku)了起(qi)来。八姐的(de)哭声(sheng)带着梦呓的呢喃(nan),还有祈求允许她(ta)尽情(qing)哭泣的一片(pian)热情。八姐事后(hou)对(dui)我说她听(ting)到三姐落地(di)时发(fa)出了清(qing)脆(cui)的(de)声音,好像(xiang)摔碎了一块玻(bo)璃(li)。兴(xing)高采烈的人群(qun)都发(fa)了呆,脸上结了一(yi)层冰霜,眼里蒙(meng)上了烟雾。二(er)姐招呼士兵们牵(qian)过骡子,她(ta)不(bu)用别人帮忙,抱住骡子(zi)粗短的脖(bo)颈,奋(fen)勇地爬上(shang)骡背。她用脚尖踢着(zhe)骡肚(du)子(zi),骡子便颠颠地跑(pao)起来。司(si)马粮跟着(zhe)骡子跑了(le)两(liang)步,被一个(ge)士兵拉住(zhu),士兵(bing)叉着他的胳膊,把他(ta)放(fang)在他爹司马库方才骑过的那匹马(ma)的背上(sha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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