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日日日日日日操》

【日日日日日日操】

他(ta)一(yi)边匆匆地走着(zhe)，一(yi)边卷着旱(han)烟卷(juan)，挺(ting)有(you)精神(shen)地望着秋天的村(cun)庄和山野。东拉河残留着不久前发过洪水(shui)的痕迹(ji)，草坡上泥(ni)迹斑斑――但这已不是那(na)次(ci)偷水留下(xia)的(de)痕(hen)迹，而是第(di)二天(tian)安(an)葬俊斌时(shi)的那场(chang)大暴雨发了的山洪所留下的。正是这场大雨，才多少(shao)挽(wan)救了双水村的一点(dian)收成。现(xian)在(zai)，地里的(de)庄稼虽然因(yin)为久旱而不太(tai)景气，但看来还(hai)有些(xie)收获。豆类作物大(da)部分都已(yi)成熟，人们(men)正(zheng)在(zai)地里(li)搜寻着摘那些(xie)干枯(ku)的豆(dou)角；有的干脆连豆蔓一齐拔掉(diao)，背(bei)到禾场上(shang)去连荚敲打。自留地的老南瓜(gua)已经摘光(guang)了(le)，枯死的瓜蔓一片焦黑(hei)。麦(mai)地(di)里(li)回茬的荞(qiao)麦虽然早已谢了如霞似云(yun)的(de)花朵，但(dan)一片(pian)片(pian)娇嫩的红杆(gan)绿叶，依(yi)然给这(zhe)贫瘠的(de)荒(huang)原(yuan)添了不少(shao)惹眼的鲜(xian)活。白露刚过，山野(ye)的阳坡上现在(zai)到处都在播种(zhong)冬(dong)小(xiao)麦；庄稼人悠(you)扬的吆牛声象唱歌(ge)一般飘荡(dang)着(zhe)。天异常地高(gao)远(yuan)了(le)，纯(chun)净得如同一匹(pi)浆洗过的(de)青布(bu)。在庙坪那(na)边，枣子已经红透，在绿叶黄叶间(jian)象玛瑙(nao)似的闪耀着红艳艳(yan)的(de)光亮……少安吸着自卷的旱烟卷，过了(le)东拉河的列(lie)石(shi)，上了庙坪，穿过这片叫人嘴馋的枣树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