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(jia)之后,上官(guan)金童(tong)生了一场(chang)大病。起初只(zhi)是四肢乏力(li),骨节酸痛,后(hou)来就(jiu)上吐下泻(xie),吐出的和泻(xie)出(chu)的都是些像烂鱼肠子一样的(de)东西,散发着(zhe)扑(pu)鼻的恶臭。母亲花(hua)光(guang)了十(shi)几年(nian)来收废品、卖(mai)破烂(lan)的(de)积蓄(xu),请遍了高密(mi)东北(bei)乡(xiang)地盘上的(de)医生,又是打(da)针,又是服(fu)药,但他的病毫无起(qi)色(se)。八(ba)月里的一(yi)天,他拉着母(mu)亲的手,说:娘,我这一(yi)辈(bei)子,可把(ba)您给(gei)害苦了(le),现在好了,我就要(yao)死了(le),您(nin)的罪,遭到头(tou)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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