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一二三四》

【一二三四】

如是年余，生制(zhi)艺颇(po)通，而再试再黜，身名蹇落(luo)，饔飧(sun)不给(gei)，抚情(qing)寂(ji)寞(mo)，嗷嗷(ao)悲泣。女呵之曰：君非丈夫，负此(ci)弁耳！使我易(yi)髻而冠，青紫直芥视之！生方懊丧，闻妻言(yan)，而怒曰：闺中(zhong)人，身(shen)不(bu)到场(chang)屋，便(bian)以功名(ming)富(fu)贵似汝在厨下(xia)汲水炊(chui)白粥；若(ruo)冠加于顶，恐(kong)亦(yi)犹(you)人(ren)耳！女(nv)笑曰：君(jun1)勿怒。俟试期(qi)，妾请(qing)易装(zhuang)相代。倘落拓(tuo)如君，当不敢复藐天下士(shi)矣。生亦笑曰：卿(qing)自不知蘖苦(ku)，真(zhen)宜(yi)使请尝(chang)试之。但恐绽露(lu)，为乡邻(lin)笑耳。女曰：妾非(fei)戏语。君尝言(yan)燕有故(gu)庐，请男(nan)装从君归(gui)，伪为弟。君以襁褓出(chu)，谁得(de)辨其非？生从之(zhi)。女入房，巾(jin)服而出，曰(yue)：视(shi)妾可作男儿否？生视之，俨然一顾影少年也。生喜，遍辞里(li)社(she)。交好(hao)者薄有(you)馈遗，买(mai)一羸(lei)蹇，御妻(qi)而(er)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