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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马(ma)拽着犁(li)杖踏进(jin)自家的地头，鹿三把犁铧(hua)插进土地，回(hui)过头问：「种啥(sha)药？我可没种(zhong)过。你说咋种(zhong)？」嘉轩告诉他(ta)，还是像种(zhong)麦(mai)子(zi)一(yi)样要细耕(geng)，种子间隔一大(da)犁或(huo)两小犁(li)沟溜下(xia)，又像种包(bao)谷(gu)一样。为(wei)了撤(che)播均匀(yun)，需得给种子里掺上(shang)细土成细(xi)沙(sha)，因为种子太小(xiao)太小了。鹿三(san)吆喝红马(ma)排起来。一犁(li)紧靠一犁，耕(geng)得比麦子的垄(long)沟更精细。嘉轩(xuan)看了(le)看(kan)翻耕过的土壤又改变了主意：「先耕(geng)一(yi)遍，再耙(pa)耱一遍，把死泥块子弄碎(sui)了，再开(kai)沟(gou)播种。现(xian)在这样子下种不行(hang)。」经过夏天和秋天(tian)大(da)水漫灌(guan)和收(shou)获(huo)时的(de)踩踏，粘性(xing)的黄(huang)泥(ni)土地严重板结，犁铧上翻出(chu)大块(kuai)大(da)块的(de)死(si)泥硬块，细(xi)小的种子顶不破(po)泥(ni)块(kuai)就捂死在土层里了。鹿三禁不(bu)住(zhu)问：「啥药材吗比麦子(zi)还娇贵？」白嘉轩说：「罂粟。」白嘉(jia)轩说(shuo)罂粟就(jiu)跟说麦(mai)子包(bao)谷或者豌豆(dou)一样(yang)平(ping)淡(dan)。鹿三(san)就不再间。他不(bu)懂得罂粟，自己并(bing)不奇(qi)怪，几百种(zhong)中药(yao)材里，他连十个(ge)药(yao)名也(ye)记不(bu)清，罂粟想(xiang)来也就不过是一种中药(yao)，或者属贵重稀欠(qian)一点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