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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姐在院子(zi)里弯曲着(zhe)雪白(bai)的脖子洗她的浓密(mi)的黑(hei)发(fa)。她弯着腰时(shi)那两只粉红色(se)的(de)美乳愉快地唱(chang)着歌，像两(liang)只黄(huang)鹂委婉地(di)鸣啭。她直(zhi)起腰(yao)时，一串清明水珠从(cong)双乳间(jian)流淌下去。她举起一只胳膊绾住脑后(hou)的(de)头发(fa)眯缝着眼看我(wo)，腮(sai)上挂看(kan)冷笑。知道吗?她(ta)要(yao)和(he)司(si)马亭结(jie)婚！我对她(ta)说。她冷(leng)冷一(yi)笑，不理我。母(mu)亲牵(qian)着(zhe)上官玉(yu)女的手，头发上还粘着(zhe)耻辱的花瓣。走进家门。司(si)马亭(ting)灰溜溜地跟随在后。大姐端起那盆洗头水泼了出去(qu)。水在空中(zhong)展(zhan)开，明(ming)晃晃(huang)一大片。母亲长(zhang)叹一声，没说什么。司马亭(ting)从怀里摸(mo)出他那枚勋章，递(di)给我，是想(xiang)讨(tao)好还(hai)是想表功?我严肃地盯着他的脸(lian)。他的脸上挂着(zhe)虚伪的笑(xiao)容。他的目光躲闪着我，为了掩饰窘态而低声咳(ke)嗽。我抓起(qi)他的(de)勋章(zhang)，用力甩出去，那(na)沉(chen)甸(dian)甸的东(dong)西(xi)拖着金(jin)黄的飘带越(yue)过屋脊像小鸟(niao)一(yi)样(yang)飞走了。母亲(qin)恼(nao)怒地说(shuo)：去，捡(jian)回来(lai)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