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99久》

【99久】

女(nv)人(ren)的衰老(lao)是从乳房开始(shi)的(de)，乳房的衰老是从乳头开始的。因(yin)为大姐的私奔，母亲一贯(guan)俏皮地翘起(qi)的(de)粉红色(se)乳头(tou)突然垂下来(lai)，像(xiang)成熟(shu)的谷穗垂下了头(tou)。垂头的同时，粉(fen)红的颜色也(ye)变(bian)成了枣红。在那(na)些日(ri)子里(li)，乳房的泌奶(nai)量(liang)减少，乳汁的(de)味道也失去(qu)了往(wang)日(ri)的(de)新(xin)鲜(xian)芳香和甘美；淡薄的乳汁里，有(you)一股朽木的气(qi)息(xi)。幸好，随着时光的流逝，母亲的心(xin)情逐渐好转(zhuan)，尤其(qi)是吃过(guo)那条大鳝鱼之(zhi)后，低垂的乳头(tou)慢(man)慢翘起(qi)来，变深了(le)的颜色渐渐淡起来，泌奶(nai)量恢复到秋天的水(shui)平。但令人不安(an)的是，这次(ci)衰老，毕竟(jing)在乳头与乳房连结的地方，留下了一道皱 纹，犹(you)如被(bei)折叠过(guo)的(de)书页，虽然重新(xin)展平，但痕迹(ji)却难消除。这次变(bian)故(gu)，给我(wo)敲(qiao)响了(le)警钟，凭(ping)着本能，也许(xu)是(shi)神启，我开(kai)始(shi)改(gai)变对乳房肆无忌(ji)惮的态(tai)度，我必须珍惜它(ta)们(men)，养护它(ta)们，把它们看做必须轻拿轻放的精(jing)致器(qi)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