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碗(wan)底(di)撑翻出来一窝子(zi)铡碎喂(wei)牲畜的麦(mai)草。鹿(lu)子霖端起碗(wan)举(ju)到半空又改变了主意(yi),没有(you)掷到地上而(er)是(shi)原样儿放回桌面。那一瞬(shun)间,他脑子里闪(shan)过一(yi)个惊问,摔了碗以后(hou)下来的戏(xi)怎么往下(xia)唱(chang)呢(ne)?不可(ke)改易的关(guan)键是自己昨晚肯定做了丢脸的事了(le);不声不响(xiang)把饭端(duan)进牲(sheng)畜(chu)棚倒(dao)进牛(niu)槽,然(ran)后甩手到保(bao)障所去,似乎也不妥,往后还(hai)进不(bu)进这个(ge)门呢?经过迅(xun)疾的(de)分析和判断之(zhi)后(hou),鹿(lu)子(zi)霖重新捉起(qi)竹筷,埋(mai)下头大(da)口大口喝起稠粥来,声(sheng)音(yin)响亮(liang)诱人,把(ba)一(yi)根(gen)一(yi)根麦草(cao)刮拨到大(da)碗(wan)的一边,直到(dao)碗里的(de)米粥喝光刮净只剩一窝麦草(cao),然(ran)后对着灶房房:盛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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