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日日操。》

【日日操。】

不(bu)说李瓶(ping)儿吃药睡了，单表西门庆(qing)到(dao)于潘金(jin)莲(lian)房(fang)里(li)。金莲才叫(jiao)春(chun)梅罩(zhao)了灯上(shang)床睡下。忽见(jian)西门(men)庆(qing)推(tui)开门(men)进来便道(dao)：我(wo)儿，又早睡了？金莲(lian)道：稀幸！那阵风儿(er)刮你到(dao)我(wo)这(zhe)屋里(li)来！因(yin)问：你(ni)今(jin)日往谁家吃(chi)酒去来？西门庆道：韩伙计打南(nan)边来，见(jian)我没(mei)了孩子，一者与我(wo)释闷(men)，二者照顾(gu)他(ta)外(wai)边(bian)走(zou)了这遭(zao)，请我坐(zuo)坐。金莲(lian)道(dao)：他便(bian)在外边(bian)，你在家又(you)照顾(gu)他老(lao)婆了(le)。西门庆(qing)道：伙(huo)计(ji)家，那里(li)有这(zhe)道(dao)理(li)？妇人道：伙计(ji)家，有这个道理(li)！齐腰拴着(zhe)根(gen)线儿，只(zhi)怕［入(ru)日］过(guo)界儿(er)去了。你还捣鬼哄俺每哩(li)，俺每知(zhi)道的不(bu)耐烦了！你生日(ri)，贼淫妇(fu)他没(mei)在(zai)这里？你悄悄把李瓶(ping)儿寿(shou)字簪子(zi)，黄(huang)猫黑尾偷(tou)与他，却(que)叫他戴了来施展。大娘(niang)、孟三(san)儿，这一家子那个没看见？吃我问了一(yi)句，他(ta)把(ba)脸儿都(dou)红(hong)了，他(ta)没告(gao)诉你？今日又(you)摸(mo)到(dao)那里去(qu)，贼没廉耻的货，一个大摔(shuai)瓜长(zhang)淫(yin)妇，乔眉(mei)乔样，描的那(na)水(shui)［髟丐］长长的(de)，搽的那嘴唇鲜红的──倒象(xiang)人家那血(xue)［毛必］。甚(shen)么好(hao)老婆(po)，一个大紫腔(qiang)色黑(hei)淫妇(fu)，我不知(zhi)你喜(xi)欢他(ta)那(na)些儿(er)！嗔道(dao)把忘八舅子也招惹(re)将来，一早一晚教(jiao)他(ta)好往(wang)回传话儿。西门庆坚执不认，笑(xiao)道(dao)：怪小奴(nu)才儿，单管只胡说，那(na)里有此勾当？今日他(ta)男(nan)子汉陪我坐，他(ta)又没(mei)出来。妇人道：你拿(na)这(zhe)个话儿来哄我？谁(shui)不知他汉子是个明(ming)忘八，又放羊(yang)，又拾柴，一径把老(lao)婆(po)丢(diu)与你，图你家买卖做，要赚你(ni)的钱使(shi)。你这傻行货子(zi)，只好四十(shi)里(li)听铳响罢了！西门(men)庆脱了衣裳，坐在(zai)床沿上，妇人探出手来，把(ba)裤(ku)子扯开，摸见那话(hua)软叮当(dang)的，托子(zi)还带在上(shang)面(mian)，说道：可又(you)来，你腊鸭子煮到锅(guo)里──身(shen)子儿烂了，嘴头(tou)儿还硬。见放着不语先生在这里，强盗和那淫(yin)妇怎么弄(nong)耸(song)，耸到这咱晚才来(lai)家？弄的恁(nin)个样儿，嘴头儿还强哩！你赌个誓，我叫(jiao)春梅舀一瓯(ou)子凉水，你(ni)只吃了，我就算你好胆子。论起来(lai)，盐也是(shi)这般(ban)咸(xian)，醋也是(shi)这般酸，秃子包(bao)网(wang)中──饶这(zhe)一抿子儿(er)也罢了。若(ruo)是信着你意儿，把天下老婆都(dou)耍遍(bian)了(le)罢。贼没羞(xiu)的货，一个大眼里火行(hang)货子！你早是个汉子，若(ruo)是(shi)个(ge)老(lao)婆，就养遍(bian)街，［入日(ri)］遍巷。几(ji)句说(shuo)的西门庆睁睁的，只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