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岁的(de)小曲不但长高(gao)许多,眉目也周(zhou)正起来(lai),虽说不上英俊(jun4),难得(de)他为人(ren)开(kai)朗爱(ai)笑(xiao),总一脸(lian)不知(zhi)愁滋味的模样,多(duo)少也是讨人(ren)喜欢的。常(chang)到村东头(tou)的小(xiao)河边洗衣裳的翠儿姑(gu)娘就是(shi)特别喜欢(huan)他(ta)的一个,他教她将村(cun)子(zi)里一种不知名的野(ye)草捣碎取汁后加到水里,洗出(chu)来的(de)衣裳(shang)又干净又不褪色,还在她闲下来(lai)时拿石(shi)子儿在(zai)地(di)上教她写字,不知不觉间翠儿居然成(cheng)了村(cun)子里识(shi)字最多的(de)人。他(ta)把自己在(zai)外(wai)头的种(zhong)种经历(li)讲给(gei)她听,经常把(ba)她逗得哈哈(ha)大(da)笑。每当(dang)村子里(li)有什么节庆活(huo)动,翠(cui)儿总是第(di)一(yi)个通知(zhi)他,中秋(qiu)端(duan)午(wu)元宵(xiao)节,他们(men)越来越习惯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,捧着炒(chao)熟的放了(le)一丁点盐巴的(de)豆子当零食(shi),坐在田埂上讨论(lun)月(yue)亮上有没有嫦娥,偷(tou)偷在(zai)大半夜(ye)爬到野(ye)山山(shan)顶,像(xiang)一(yi)对傻子(zi)一样在嗖(sou)嗖的冷风(feng)里坐(zuo)等日(ri)出,有时他也会嘲笑翠儿(er)的手工太差(cha),给他做(zuo)的鞋子居(ju)然左右脚不(bu)一样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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