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(zai),她已经立在河湾(wan)上面的公路(lu)边上(shang),瞧(qiao)着下面(mian)打石头(tou)的人(ren)们(men)。她看见,虽说天气还不暖和,但这些人(ren)就只穿件小布褂,赤裸(luo)着肩膀干活。有(you)的人坐着(zhe)拿锤錾凿一些(xie)方(fang)石块;另外一些人正把(ba)打好(hao)的石(shi)块从河(he)湾里往公路(lu)上背。公(gong)路边(bian)上,几辆拖拉(la)机装满石(shi)头(tou)便吼叫(jiao)着(zhe)开走了(le)。晓霞(xia)知道,背石头(tou)的人都是小工(gong),活也最(zui)苦;他们从河(he)湾(wan)往公(gong)路(lu)上(shang)爬(pa)那道陡坡时,身子都被背上的石(shi)头(tou)压成(cheng)一张(zhang)弯(wan)弓,头几乎挨到了地上,嘴(zui)里发出类似重病(bing)人的那般的呻吟……她记起(qi)了(le)《伏(fu)尔加纤(xian)夫》……那艰(jian)辛,那沉重,几(ji)乎(hu)和(he)跟(gen)前(qian)这景(jing)象一模(mo)一样(yang)……她仔细辨(bian)认了一下背石头的小工,没有发现少平――是呀,怎可能碰这么巧呢(ne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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