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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子霖醒过来已到早饭时辰(chen)，在穿鞋时似(si)乎才想到晚(wan)根本没有脱衣服，渐渐悟觉(jiao)出(chu)来(lai)昨晚可能在酒醉后有(you)失德的(de)行为，但他怎(zen)么也回忆不出具体(ti)过程(cheng)。儿媳把一铜盆温水放在台阶(jie)上。鹿子霖一边洗(xi)一边朝灶房发问(wen)：你妈(ma)哩？是不是(shi)又烧香拜佛去咧？灶房里传出一声(sheng)嗯的(de)回(hui)答。鹿子霖鄙(bi)夷地说：烧碌碡粗(cu)的香(xiang)磕烂额颅(lu)也不(bu)顶(ding)啥！灶房里(li)的儿(er)媳没有应(ying)声。鹿(lu)子霖看不出儿媳有什么异常(chang)，就放心地(di)走(zou)到明厅方桌旁坐下(xia)吸烟(yan)。儿媳(xi)先(xian)端(duan)来辣(la)碟和(he)蒜(suan)碟(die)儿，接(jie)着又送来馏热(re)软透的馍馍，第三回端来一大碗黄灿灿(can)的(de)小(xiao)米稠(chou)粥(zhou)，便转身回(hui)灶房(fang)去了(le)。鹿子霖操(cao)起(qi)筷(kuai)子(zi)搅了(le)搅碗(wan)里(li)的(de)稠粥，霎过脑子里轰(hong)然爆(bao)响气(qi)血(xue)冲(chong)顶一阵天旋地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