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九九九涩涩》

【九九九涩涩】

两个老兵掌勺，两(liang)个小兵(bing)递碗，一碗(wan)接着一碗(wan)盛(sheng)。持枪的士(shi)兵(bing)闪到两边，侧面对着(zhe)我们，我(wo)们能看到(dao)他们的眼睛，他(ta)们的眼(yan)睛只看(kan)着俘(fu)虏。俘虏们都站(zhan)起来，自行排成队伍，一手提着裤子(zi)，一手无聊地垂着，等待着端绿(lv)豆(dou)汤碗。端(duan)到汤(tang)碗(wan)的，小(xiao)心翼翼地(di)低着头，生(sheng)怕热汤溢出烫了手(shou)指。一个接着一个的(de)俘(fu)虏一手提着裤(ku)子一手端(duan)着绿(lv)豆(dou)汤慢慢地转到(dao)后边去，蹲下(xia)，才腾(teng)出(chu)两(liang)只手，捧着碗(wan)，转着(zhe)圈吹，转(zhuan)着圈喝。弗弗弗(fu)吹气(qi)；唏溜唏溜，都非常有经(jing)验地(di)小口(kou)喝(he)，大(da)口喝就会(hui)烫烂(lan)口腔粘膜(mo)。司马(ma)少爷就没有经验，喝(he)了一大口，欲吐吐不(bu)出，欲咽咽不下，烫得满(man)口腔发了(le)白。一(yi)个俘虏伸(shen)手接碗时悄(qiao)悄(qiao)地叫(jiao)了一声(sheng)：二姨夫……掌勺的老兵抬起头，盯(ding)着那张(zhang)年(nian)轻的脸(lian)看。二姨(yi)夫，您不认识我下?我是(shi)小(xiao)昌呀……老兵抡起勺子砸了一下小昌的(de)手背，骂道(dao)：谁是(shi)你的二(er)姨夫(fu)，你认错(cuo)人(ren)了，俺可没你这号当绿皮子汉奸的外甥！小昌哎(ai)哟(yo)了一(yi)声，手中(zhong)的碗掉在(zai)脚背上(shang)。脚背被烫，他又(you)哎哟了一(yi)声。提(ti)裤(ku)子的手(shou)情急中(zhong)欲去摸脚(jiao)，裤子却落到膝(xi)盖下，露(lu)出烂(lan)脏的(de)裤头。他(ta)又哎(ai)哟(yo)了一(yi)声，双(shuang)手提起(qi)了裤(ku)子(zi)。直起腰时(shi)，他的双眼里满盈着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