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123亚洲TV》

【123亚洲TV】

接(jie)上(shang)许戈辉(hui)，我(wo)们到了京(jing)丰宾馆的一个会(hui)议(yi)室，在那里我(wo)又见到(dao)了另一位仰(yang)慕已久的(de)著名策划人(ren)焦乃(nai)积先生。请(qing)外脑策划(hua)是电视台做节(jie)目的(de)一个行之有(you)效的(de)方(fang)式，无(wu)论是《东(dong)方时空(kong)》、《实(shi)话实(shi)说》，还是我们的《艺术(shu)人(ren)生》都是如此。策划是(shi)一个(ge)由(you)虚(xu)到实的过程，在这个过程中不仅仅是结构(gou)节目(mu)，更重要的(de)是探讨节(jie)目理念。我(wo)在策划会(hui)上学到(dao)了很多(duo)东西(xi)，知道了做节目不仅要懂得(de)制作方面(mian)的(de)技术，更重要的(de)是，要有一个(ge)时时(shi)处处敏锐的(de)思维和创新大胆的(de)意识。此时我坐在一个(ge)角落(luo)里一言不(bu)发，当(dang)然(ran)也没有发言(yan)的资(zi)格。听着大家各抒己见，侃侃而谈，我觉得自己的(de)汗(han)毛孔(kong)都张开着，脑子(zi)跟录音机(ji)似的，几乎能(neng)背下他们所(suo)有说过的(de)话(hua)。也许是(shi)因为那个时候(hou)太过(guo)敏(min)感，对专业(ye)的敏(min)感，对每(mei)个人(ren)、每件事情的(de)敏感(gan)，还真让我学到了很多闻所未闻(wen)的知识。现在《艺(yi)术(shu)人(ren)生》的(de)策划会(hui)也常有这样的情形，专家老师和组里(li)的制片人、导演侃侃而(er)谈，作为(wei)主编和主持人(ren)的我可以坐在会议(yi)桌显著(zhe)的位置(zhi)上，信(xin)马(ma)由缰(jiang)地说话，在会议桌的外围也会经常坐着一(yi)些陌生、年轻的实习生(sheng)，我有时(shi)偷偷地观察，他们有的瞪圆了眼(yan)睛随着(zhe)大家喜怒(nu)哀(ai)乐，有的坐在一(yi)边无所适从地东张西望，有的(de)干(gan)脆(cui)莫名其妙(miao)地玩着手中的笔记(ji)本……一(yi)段(duan)时间之后就会发现：瞪圆眼睛(jing)的人依(yi)旧在，而(er)且开(kai)始侃侃而谈地发言，无所适(shi)从的(de)年轻人(ren)已不知身在何方。我无法对他们(men)进行(hang)培训，因为(wei)时代不同(tong)，大家想法(fa)各(ge)异，但(dan)是有(you)一点是一样的(de)，就是那句(ju)老话(hua)：机(ji)遇(yu)，从(cong)不(bu)光顾毫无(wu)准(zhun)备(bei)的人。策划会一连开了七天(tian)，天天挑灯夜战，而(er)且越是(shi)深更半(ban)夜大家越是才(cai)思泉(quan)涌。最后一天的晚上，节目的(de)基本(ben)样(yang)式(shi)确定了。邹友开主任来了，大家(jia)需要将策划的结果汇报(bao)给他，批准后就可以领经费开(kai)始拍摄工作了(le)。忽然，孟欣说――孟(meng)欣常常会说(shuo)出一(yi)两(liang)句惊(jing)人的(de)话，作(zuo)出(chu)一两个惊人的决定，瞬(shun)间(jian)迸发(fa)。也(ye)许这是电(dian)视人的思维(wei)习惯，现在我也这(zhe)样。当时确实非(fei)常不(bu)习惯。忽然，孟欣脱口而(er)出：朱军，你给(gei)邹主(zhu)任(ren)说说我们这几天讨论(lun)的结(jie)果吧！要我说(shuo)？我连自己(ji)在这期节目里干什么还不(bu)知(zhi)道呢！但是，她确实要我说，我没有紧张，因(yin)为我连紧张的时间都(dou)没有(you)。那就说吧！在这个(ge)节目组(zu)中(zhong)，头一(yi)次(ci)，不(bu)是(shi)说中(zhong)午盒饭的事(shi)，而是(shi)1994年(nian)第(di)一期《东西南北中》的(de)策划方案。听我说(shuo)话的人是能决定我命运的人。相(xiang)声(sheng)演员，记(ji)性(xing)好，再加(jia)上(shang)太(tai)多敏(min)感(gan)，竖(shu)着耳朵听的东西一句(ju)都没落，我当时连(lian)相声贯口的工夫都(dou)用上了，一气呵成(cheng)。尽管仅仅是转(zhuan)述别人的观点，20多(duo)分钟吧(ba)，房(fang)间中就(jiu)我(wo)一个人(ren)在(zai)说话，大家目不转睛(jing)地看着我。事(shi)后很久(jiu)，孟欣说，就是在那一刻决定用我作这一期(qi)的主持人。那天(tian)晚上，我(wo)的命运改变了。转述(shu)完(wan)毕(bi)，没(mei)有赢得(de)什么好评，因为(wei)这(zhe)点(dian)成绩(ji)是电(dian)视台的导(dao)演们都必(bi)须具备的(de)素质，那天(tian)我觉得自己超(chao)水(shui)平发挥，其实和大(da)家相(xiang)比也(ye)就(jiu)是个(ge)平手，但是平手(shou)对我(wo)来说就(jiu)是胜利！邹主(zhu)任点(dian)点头(tou)，批准了(le)策划方案(an)。散会后(hou)，老(lao)孟(meng)说，朱军，没(mei)事和(he)许戈(ge)辉好好聊聊，熟悉(xi)熟(shu)悉，这期你俩搭(da)挡试(shi)试(shi)！说完转身走了。奇怪！求之若渴的东西来了，却没有瞬(shun)间的狂喜，也没有什么人向我祝贺(he)，高立民、崔亚楠他们都没(mei)有，一切(qie)显得异常平静。在(zai)《艺术人(ren)生――羽泉》节目的(de)时候，我清(qing)晰地记得两(liang)个小(xiao)伙子一唱(chang)一和地讲(jiang)起当年千(qian)辛万苦(ku)得到第一张滚石的(de)唱(chang)片合约，也就是(shi)他们的成名作《最美》时，也是平静之极(ji)。海泉说(shuo)：得到(dao)一张唱片合约并不意(yi)味(wei)着成(cheng)功(gong)――又一(yi)次暗(an)下决心，我必须成(cheng)功，不(bu)然都(dou)对不起(qi)这(zhe)两套衣服。现在回(hui)想，自己(ji)所谓(wei)最重要(yao)的人生关卡(ka)，也并非那么步履艰难。在《艺(yi)术人生(sheng)》中与众多(duo)嘉宾畅谈(tan)人生(sheng)经历之后，觉(jiao)得每个人都有一(yi)个(ge)难以(yi)逾越和战胜的关口，旦凡成功者，几乎没有顺风顺水的，都有逆水行舟(zhou)的经历(li)。但恰恰(qia)是这一点，摔(shuai)打出(chu)好水手，使他们成为驾驭生活之舟的(de)胜者。当(dang)然(ran)仅有勇气还不够(gou)，还要成(cheng)为智者。当年邓婕在是否争演《红(hong)楼(lou)梦》中(zhong)王熙凤(feng)的时候，犹(you)豫(yu)不(bu)决。她看(kan)到墙角有红白两只(zhi)蜘蛛，就(jiu)将自己比成红的，假如红(hong)蜘蛛先爬(pa)到(dao)墙(qiang)角就力(li)争，白蜘(zhi)蛛先爬到(dao)墙角(jiao)就放弃。结果，白蜘(zhi)蛛拐弯了――假设那次红蜘蛛真的(de)没有胜利，那么今(jin)天的(de)邓(deng)婕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呢？人生中(zhong)有很多的机(ji)缘巧合(he)，也有很(hen)多(duo)的情绪左(zuo)右我(wo)们，那一(yi)瞬间没有任何榜样，只有(you)崇(chong)拜自(zi)己。人(ren)生(sheng)中(zhong)真(zhen)正(zheng)的艰(jian)难困苦，是(shi)选择和等待机(ji)会的(de)耐(nai)性，以及延续这一耐(nai)性所付(fu)出的努力。真(zhen)的(de)要录(lu)像了，真的要在中央电视台主(zhu)持节目了(le)，准备比等(deng)待更加紧张。于是我每天(tian)很早(zao)来到办(ban)公室，把一切相关的带子和节目资料(liao)都看(kan)一遍，回到宿舍趁(chen)亚(ya)楠不在的时候对着卫生间(jian)的镜子(zi)说：观众朋友(you)，您好(hao)！欢迎(ying)您(nin)收看这一(yi)期的(de)《东西南北(bei)中》，尝(chang)试着各种表情、各(ge)种肢(zhi)体(ti)表(biao)达(da)，活(huo)活一个神经(jing)质。和许(xu)戈辉也是天天打(da)电话，一(yi)到(dao)办(ban)公(gong)室就对词，其实(shi)充(chong)其量(liang)不过(guo)十(shi)几句话，对了一遍又一(yi)遍，我生怕(pa)因为(wei)自己(ji)的(de)一(yi)点闪失而前(qian)功(gong)尽弃。还有一(yi)个难以解(jie)决的问(wen)题(ti)，我根本没(mei)有(you)出(chu)镜(jing)的(de)衣服，来北京时就带(dai)了(le)两件衬衫，毛衣穿了一个冬(dong)天。那时主持人(ren)的服装都是自己准(zhun)备，再说我(wo)还(hai)不是(shi)主(zhu)持人呢，也不(bu)好意思问大(da)家。来北京时带的钱(qian)几乎用光，好在吃饭住宿有了着(zhe)落，可当(dang)时身上的钱连(lian)一套假(jia)冒伪劣(lie)的西(xi)服(fu)都买不起。来(lai)北京个把月，从没去过服装店(dian)，根本不知(zhi)道什(shi)么地(di)方可以买(mai)到便宜衣服(fu)。这(zhe)件事老(lao)是困扰(rao)着我，越临(lin)近录像我越(yue)心急火燎。和我同住的崔(cui)亚楠看出了我的心思，问我：到时(shi)候你穿什么呀？没等(deng)我说话，他(ta)神秘(mi)兮兮(xi)地(di)拉着我就出(chu)去(qu)：我给你(ni)弄套衣服去！我们(men)出(chu)门坐上地铁。路上他才告诉我，他(ta)认识一个叫仕奇西服专卖店的老板，也(ye)是(shi)内蒙人(ren)，他的老乡，我们可(ke)以先向他借身衣服(fu)应应急。那时(shi)还没有服装赞(zan)助一类(lei)的说法(fa)，完全(quan)是朋友帮忙。仕(shi)奇的专卖店在沙滩儿(er)美术馆(guan)的后面，这是(shi)我在北京唯一熟(shu)悉(xi)的地方，算是(shi)故地重游吧。进了门，老板正好(hao)在，一(yi)看亚(ya)楠(nan)和就他(ta)很熟悉(xi)，寒暄了(le)几句就开门见山说(shuo)明了来意(yi)。那老板(ban)40上下，也(ye)是人(ren)高(gao)马大。我感到特(te)别(bie)羞愧，堂堂男人向人(ren)家要东西，有嗟来之(zhi)食的感觉，心里不是(shi)滋味。看着亚楠(nan)嘻嘻哈哈的(de)样(yang)子，我也故作满(man)不(bu)在乎。没想到(dao)，人家老(lao)板听明白(bai)我(wo)们的(de)意(yi)思后(hou)，二话没说(shuo)，指着一屋子的(de)西服(fu)，就说(shuo)了(le)仨字：随便挑！我的(de)心(xin)情(qing)一(yi)下(xia)子(zi)畅快了(le)很多(duo)，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兴(xing)奋，觉得心里暖(nuan)暖的。受人滴水之恩，当以涌泉相报。我(wo)非(fei)常感(gan)谢这个西北汉子的(de)仗义。直到今(jin)天，仕奇的(de)专卖(mai)店依旧(jiu)在那个地方，门脸儿大了，生(sheng)意更(geng)红火了。好人有好报呀(ya)！我拿了店里(li)最便宜(yi)的两套衣服，一身灰兰色，一(yi)身(shen)浅色(se)，店员(yuan)帮我(wo)打好包，我们(men)道了谢(xie)，走出店门(men)。迎面看到(dao)了美术馆的(de)大楼，到地铁(tie)的路(lu)上还经过文化部招待所(suo)。我拿着这两身珍(zhen)贵的衣服，心中又一(yi)次(ci)暗下决(jue)心，我必(bi)须成功，不(bu)然(ran)都对(dui)不起这两套(tao)衣服(fu)。录(lu)像的当天简单而顺利，是(shi)中央(yang)电视台的资深化(hua)妆师李(li)英给我化妆。很久(jiu)没(mei)化妆了，已不(bu)习惯看(kan)粉墨(mo)登(deng)场的自己。我到卫生(sheng)间(jian)将化好的妆擦(ca)去(qu)了一(yi)部(bu)分(fen)，想尽量(liang)自然些，直到今天我都不喜欢化(hua)妆，只要不影响拍摄，总是素面(mian)朝天。节目的要(yao)求很简(jian)单，我只是和许戈辉在(zai)演播室中将(jiang)串场的词录一(yi)遍(bian)就行，每回几(ji)乎都(dou)是一次(ci)通过，因为(wei)词我已(yi)经背(bei)得(de)滚瓜烂熟。录像后，我(wo)换(huan)下衣服。到(dao)中午(wu)了(le)，继续去打盒饭。我(wo)和(he)导演高立民一起进机(ji)房(fang)，剪(jian)片子。每(mei)每剪到有我的(de)片段，我都特别(bie)仔细地看自己(ji)，明显有(you)点(dian)傻，明显(xian)不自然(ran)，说(shuo)话再慢点就好了……我给(gei)自己找(zhao)出无数的(de)缺点，摄像机(ji)总是(shi)能夸大人的缺(que)点，经常在机房里觉得自己(ji)惨不忍(ren)睹。也经常有认(ren)识(shi)或不认识的人到(dao)机房看上一(yi)段，忽然就问：这(zhe)小(xiao)伙(huo)子是谁(shui)？每听到这样(yang)的问(wen)话，我都自我安(an)慰地当(dang)成(cheng)是在(zai)夸我。我坐在机房的角落里，像个(ge)剧务一样地(di)送水送(song)饭，进来(lai)的人(ren)不(bu)会(hui)注意(yi)我，但(dan)是(shi)他们至(zhi)少注意(yi)了屏幕上的我。我是一(yi)名(ming)电(dian)视(shi)节(jie)目的主(zhu)持人，我(wo)不求在(zai)生活(huo)中光(guang)彩(cai)照(zhao)人，但要在屏(ping)幕上引人(ren)注目(mu)。假如我能(neng)被中(zhong)央(yang)电视(shi)台接纳，首先我(wo)要被观众接纳，我相(xiang)信，命运(yun)在自己手里！那个(ge)时候，白天工(gong)作，晚上做梦都说：东西南北中(zhong)的(de)观(guan)众朋(peng)友，大家(jia)好(hao)！一(yi)天到(dao)14楼打水，我(wo)在(zai)电梯里碰(peng)见了赵忠祥(xiang)老师。赵(zhao)老师长得(de)和电(dian)视上一(yi)样，有(you)点胖，站在他(ta)身边，我(wo)的心突突(tu)地(di)跳。赵老师在(zai)观(guan)众尤其是中央(yang)电视台(tai)员(yuan)工中有一种(zhong)莫(mo)名的威信，大家(jia)对他的尊敬既不是出于地位(wei)也不(bu)是名(ming)气(qi)，来自一种内在的力(li)量。赵本山和宋丹丹的小品说到了(le)心里十分想(xiang)见(jian)赵(zhao)忠祥。站在他身(shen)边手拎(lin)着开水(shui)瓶，心想(xiang)：有(you)没有(you)那么(me)一(yi)天(tian)可以和(he)他(ta)一(yi)起站在屏(ping)幕上呀(ya)?我(wo)捡了(le)根竹竿，颓废地(di)躺在(zai)床上，捅(tong)电视(shi)上的(de)频道按(an)钮，从一捅到八，再从八捅到(dao)一。熬(ao)机房是一(yi)个艰苦(ku)的工作，空气浑(hun)浊(zhuo)，不见阳光，躲进小楼成一统，却令精(jing)神十分集中。直到有一天晚(wan)上，终(zhong)于编完了，孟欣要来审(shen)看，之后(hou)就(jiu)可以(yi)合(he)成，上字幕。我站(zhan)在旁(pang)边心里盘算(suan)：会给我打一(yi)个(ge)什(shi)么字幕呢？我有些忐忑，隐隐地期待着什么。于是(shi)等待。这不是第(di)一(yi)次等待了，在东(dong)门；在办公室；在策划会上――今天(tian)的等待最(zui)具体(ti)，我做了(le)最(zui)坏的(de)打(da)算(suan)：只(zhi)让(rang)我玩一把，过把瘾就(jiu)走！没关系(xi)，只要曾经拥有过，至今我不后(hou)悔(hui)。我站(zhan)在一边(bian)胡(hu)思乱想。节目(mu)审过皆大(da)欢喜，机(ji)房的技(ji)术员熟练地(di)上(shang)字(zi)幕。这时，技术员(yuan)头也(ye)不(bu)抬(tai)地问(wen)了一句：朱(zhu)军名字前面(mian)打什么字呀(ya)？‘主持人’呀(ya)！孟欣极其不经意说(shuo)出了三个字，技(ji)术员照(zhao)办。周(zhou)围没有任(ren)何人(ren)流露出(chu)惊(jing)异或是质疑，依旧没有喝(he)彩(cai)和祝贺，大(da)家(jia)平(ping)静地继续(xu)后(hou)面的(de)工作。只有在(zai)我的心中(zhong)，经历了翻江倒海(hai)的激动(dong)，我强忍着――我害(hai)怕(pa)，没(mei)有(you)任(ren)何名(ming)分的(de)我可以被叫作嘉宾主持人，或者特约主持(chi)人，如(ru)果(guo)这样就意味着我(wo)只有这一次机会，就意味(wei)着(zhe)我只是在中央电视台领了(le)一(yi)个纪(ji)念(nian)品，接下来我就要打道(dao)回(hui)府，而我的努力(li)都将化作遗憾。我清楚地记得(de)，那(na)天是(shi)1994年3日28日，我终身难忘的(de)一(yi)天，我(wo)庆(qing)幸它成了一个起(qi)点而不是终(zhong)点。孟(meng)欣(xin)走的时候，我(wo)胆怯地说(shuo)：谢(xie)谢(xie)孟(meng)导。孟欣(xin)只(zhi)是笑了笑，高立民(min)也冲我(wo)笑了笑。现(xian)在回想(xiang)，当时(shi)我没有任(ren)何正式(shi)手续，身份还是(shi)兰(lan)州(zhou)的军人，高立民(min)老(lao)师毫不(bu)介意地将我领进大门(men)，孟欣导演坚决爽快(kuai)地收(shou)留了(le)我，邹友开主(zhu)任广纳贤言认可了(le)我，而每(mei)遇(yu)关(guan)键时(shi)刻，又会有(you)崔亚楠(nan)、杨(yang)东升、刘真、张海潮他们的侠义身影，伸出援手(shou)，没有他们，就没有我的今天。人生路上(shang)会遇到很多朋(peng)友，很多(duo)恩人，我是幸运(yun)的。他们的(de)出(chu)现给了我人(ren)生路(lu)上最重要的帮(bang)助。今(jin)天我们都是(shi)非(fei)常熟悉(xi)的同事(shi)，常(chang)常可以见(jian)面(mian)。是他们陪(pei)伴(ban)我度(du)过了人生的(de)一道(dao)关(guan)卡……。我终生祝(zhu)福(fu)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