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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四老爹叫船家都睡了，不(bu)许则声(sheng)，自(zi)己上(shang)岸闲步。步到这只小船(chuan)面前(qian)，果(guo)然是(shi)昨日那船，那(na)妇人同着瘦(shou)汉子(zi)在中舱里说(shuo)话哩(li)。凤(feng)四老(lao)爹徘徊了一(yi)会(hui)，慢慢回船，只(zhi)见这小船不多时(shi)也移到这边来泊。泊了一(yi)会，那(na)瘦汉(han)不见了。这夜月色(se)比(bi)昨日更明，照见那妇人在船(chuan)里边(bian)掠了鬓发，穿了一件白布长衫(shan)在(zai)外面，下(xia)身换了一条黑(hei)绸(chou)裙子，独自一(yi)个，在船窗(chuang)里(li)坐着赏月。凤(feng)四(si)老爹低低(di)问道(dao)：夜静(jing)了(le)，你这小妮子船(chuan)上(shang)没有人，你(ni)也不怕(pa)么？那妇(fu)人答应道：你(ni)管我(wo)怎(zen)的！我们(men)一(yi)个人在船(chuan)上(shang)是过惯了的，怕甚的(de)！说着就把眼睛(jing)斜觑(qu)了两觑。凤四老爹一脚跨过船(chuan)来，便抱那妇人(ren)。那妇人假意推来推(tui)去，却(que)不则声。凤四老爹把他一(yi)把抱起(qi)来，放(fang)在(zai)右腿膝(xi)上，那妇(fu)人也就不动，倒在凤四老爹怀里(li)了。凤四老爹道：你船上没有人(ren)，今夜陪(pei)我(wo)宿一宵，也(ye)是(shi)前世(shi)有缘。那妇人道(dao)：我(wo)们在(zai)船(chuan)上住家，是从来(lai)不混(hun)账的。今晚没有人，遇(yu)着你这个冤家，叫我(wo)也(ye)没有(you)法了(le)。只(zhi)在这边，我不到你船上去(qu)。凤(feng)四老爹道：我行李(li)内有东西(xi)，我不放心(xin)在你这(zhe)边，说着(zhe)，便将那妇(fu)人(ren)轻轻一提，提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