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遵照归顺谈判(pan)达(da)成(cheng)的(de)协(xie)议(yi)，近百号土(tu)匪弟兄全盘端进第(di)三营，即炮营(ying)。黑(hei)娃接受了张团长(zhang)对(dui)炮营进(jin)行整(zheng)训的命令(ling)。三个军事(shi)教官(guan)来到炮营，对(dui)刚刚征(zheng)召进来(lai)的(de)年轻后生土(tu)匪(fei)进(jin)行基本的军事操练，仅仅队列(lie)操练就(jiu)搞(gao)了整(zheng)整半个(ge)月，才勉强可以踏出整齐(qi)的步伐。土匪兄(xiong)弟对这种机械而单调的训练从一(yi)开始(shi)就不大在乎(hu)，说这(zhe)种纯粹摆饰性(xing)的(de)动作不顶(ding)用，打起仗来根本不(bu)靠这些花架子。黑(hei)娃在习旅(lv)接受过正规军事训(xun)练，对弟兄(xiong)们吊儿郎当的行(hang)为很生气，当众杖责(ze)了两个顶撞军事教官的弟兄，然后(hou)铁青着脸说：弟(di)兄(xiong)们(men)，咱(zan)们现在(zai)是正规军队了，得有军队的规矩(ju)。随后(hou)才(cai)进行持枪操练(lian)。土匪们原有的乱七八糟(zao)的枪(qiang)一律入(ru)库，每人配发(fa)一枝蓝光熠熠(yi)的(de)新枪。土(tu)匪(fei)弟(di)兄们这时候出(chu)尽风头(tou)，实弹射击的命中率令(ling)三(san)位教官(guan)大(da)为吃惊。最后进行大炮(pao)射击操练(lian)，按(an)规定应该将步枪(qiang)重新(xin)收回，黑(hei)娃拒绝(jue)执(zhi)行这(zhe)道命令。张团长解释说(shuo)：炮营(ying)不配(pei)发(fa)步(bu)枪(qiang)，在正规军队里也是(shi)这样。黑娃说(shuo)：规矩(ju)我(wo)明(ming)白(bai)。步枪得给我配备，要不然让二(er)营干炮活儿。张(zhang)团长(zhang)眨(zha)了(le)眨眼(yan)睛(jing)，释然笑了：好(hao)了，我明白了，步枪不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