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嘉轩听了冷先生主意闷声不语。搁任何(he)人(ren)说出这种(zhong)恶(e)毒的侮辱性的话来,白嘉轩的枣木拐杖早抡到他的鼻(bi)梁上去(qu)了。白嘉轩(xuan)说:冷大哥,你的话(hua)越说越冷。冷先生(sheng)却(que)不以为然地摆(bai)摆(bai)头(tou):话(hua)丑(chou)理(li)通。让她去(qu)一回,怀上(shang)了就能(neng)断定是三娃(wa)子有(you)毛(mao)病(bing);她再空怀,你就休她。再说回来(lai),万一(yi)是(shi)三娃子的毛病,她(ta)怀上了也就有了后了,总比(bi)抱养下的亲些。谁能知道这(zhe)个底哩?白嘉轩只顾着(zhe)一袋接一袋吸(xi)闷(men)烟(yan),许久才(cai)瓮声(sheng)瓮(weng)气地说:那一(yi)条(tiao)路先搁(ge)下(xia)甭(beng)走(zou)。你先给三娃子治(zhi)病(bing),全当(dang)毛病就(jiu)在三(san)娃子身上,万一治(zhi)不好再说……这时(shi)候,他在心(xin)里构(gou)思完成(cheng)了一个(ge)比冷先生说的更周(zhou)密的方案,然后交给(gei)母亲赵氏(shi)去实(shi)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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