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夜夜草第三》

【夜夜草第三】

慕(mu)生回家后，思(si)念秋练，后来(lai)病倒了。父亲很担忧，巫师、医生(sheng)都请了，全不见效(xiao)。慕生私(si)下告诉母亲说：我的病(bing)不是(shi)吃药求神可以(yi)治(zhi)好的(de)，只有秋练来才(cai)行。父亲起初很生气，时间久了，慕蟾宫瘦(shou)弱的病体(ti)更加衰(shuai)竭，父(fu)亲这才害怕(pa)了，于是，他租了车子(zi)拉(la)着儿子又来(lai)到湖(hu)北(bei)，再度把船停靠在原先(xian)的(de)地(di)方。向当(dang)地居民(min)打听，没(mei)有(you)人知道姓白(bai)的老(lao)妇人。后来碰(peng)上有个老(lao)妇人在(zai)湖边(bian)摇船，她走出来，自(zi)认姓白。慕父(fu)登上她(ta)的船，看见秋练，心里暗暗高兴(xing)；可是询(xun)问(wen)她的(de)籍贯家族(zu)，原(yuan)来只是水上人(ren)家。于(yu)是(shi)慕父把儿子(zi)得病的原(yuan)因如实告知，希望秋(qiu)练(lian)到他船(chuan)上(shang)去，姑且解(jie)除儿子的重病(bing)，老(lao)妇(fu)人认为没立下婚约，不(bu)答应。秋练(lian)露出半张脸，忧伤地(di)窥望偷听着(zhe)，听到两人(ren)的对话(hua)，眼泪(lei)快要掉下来(lai)了。老妇人看(kan)到女儿难过的(de)样子，也就答应(ying)了慕(mu)父的请求(qiu)。当天夜里，慕父出去了，秋练果然来到船上(shang)，走(zou)近(jin)床边(bian)哭(ku)泣(qi)着说：当年我的情况，现在(zai)轮到(dao)你了吧！这里(li)头(tou)的滋(zi)味，总不能不让你知道一下。可是你病成这(zhe)样子，怎(zen)能很快就好(hao)呢？请(qing)让(rang)我给你吟诵一首诗吧。慕生也高(gao)兴起来。秋练也(ye)吟(yin)诵王建的那(na)首诗(shi)。慕(mu)生(sheng)说：这诗(shi)说的(de)是(shi)你的心事，治(zhi)两(liang)个人的病怎(zen)么能(neng)有效呢？不过听到你的(de)声(sheng)音，我觉得已经(jing)清爽多了。请(qing)试着为我(wo)吟诵‘杨柳千(qian)条尽向西’这首诗(shi)吧(ba)。秋(qiu)练依(yi)言(yan)吟诵(song)。慕生赞叹(tan)说(shuo)：真痛快(kuai)啊！你以(yi)前(qian)吟诵的词，有(you)一首《采莲子》说：‘菡萏(dan)香连十顷(qing)陂。’我心里还没忘，麻(ma)烦你拖长声(sheng)音(yin)唱给我听。秋练又(you)满足(zu)了他(ta)的要求(qiu)。她刚(gang)唱完，慕生(sheng)一跃而(er)起，说：小生哪(na)里有病(bing)呢(ne)！于(yu)是亲热地拥(yong)抱秋练，重病(bing)好像消失(shi)了。随后，慕生又问：我父亲(qin)见到(dao)你母亲说什么(me)？事情能成(cheng)吗？秋练已经(jing)觉(jiao)察慕父(fu)的(de)心思，就(jiu)照直(zhi)回答(da)：不(bu)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