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天天要天天操》

【天天要天天操】

在前台处(chu)，我轻(qing)声问一个值班的(de)小(xiao)伙子：请问标准(zhun)间(jian)多少钱一天？穿着笔挺制服的服(fu)务员，似乎从(cong)穿着(zhe)和相貌(mao)上看(kan)出我是外地(di)人，不(bu)屑地甩过(guo)一句(ju)：二(er)百六！接着追问(wen)：您住几天(tian)？不屑(xie)的眼(yan)神继续着……噢(o)，谢谢(xie)！我替朋(peng)友打听的(de)我遮掩着自己的尴尬(ga)。但是，我知道无(wu)论怎么(me)掩(yan)饰，那种难(nan)堪(kan)一(yi)定写在脸上(shang)。我低着(zhe)头(tou)快步走(zou)出(chu)大(da)门，不长(zhang)的路显得很远，我不敢回(hui)头(tou)，觉得(de)许多眼睛在看(kan)我。其实我错了，除了自己，没有人(ren)会在意发生在这个异乡(xiang)青年(nian)人身上(shang)的事情。走出(chu)大(da)门，我在长安街(jie)上奔跑了很(hen)久，直到气喘(chuan)吁吁地停(ting)在一(yi)个家属院(yuan)无人的角落里。我倚着墙蹲(dun)了(le)下(xia)来，抱着头，心(xin)绪如(ru)麻(ma)――在一个陌(mo)生的城市，我找不到属于自己的(de)角落，也不知道自己(ji)努力的(de)价(jia)值所在(zai)，甚至(zhi)没有(you)了(le)希望(wang)和幻想。后来(lai)《艺术人(ren)生》中(zhong)的很多嘉(jia)宾都有类(lei)似的(de)经历(li)，而(er)且都留(liu)下刻(ke)骨铭心的记(ji)忆。然而走过(guo)来(lai)了(le)，发现挺庆幸，因为困难成了自己的战利品，成了属于自己(ji)的故事。当初(chu)置(zhi)身其(qi)中的(de)时候，那种(zhong)感觉真的(de)难(nan)以名状。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(de)情(qing)绪(xu)：住(zhu)不住(zhu)燕(yan)京(jing)饭(fan)店有什(shi)么关(guan)系?重(chong)要的是找到自己要找的(de)人(ren)。开(kai)弓没有回头箭!我是男人！至今我时常用这四个(ge)字鞭策自己。于(yu)是，又(you)回到(dao)了(le)东门，继续(xu)等侯(hou)！高立(li)民(min)的(de)电话(hua)仍然没人接。第四(si)天，我依(yi)旧一早来到东门打电话(hua)等待。看见台(tai)里上班(ban)的人越来越(yue)多，许多人拿着证件(jian)接台(tai)外的(de)人(ren)进去办事。每当有(you)人从(cong)书包里掏出证件直接(jie)被武(wu)警放行(hang)时(shi)，我都羡(xian)慕不已(yi)。在东门(men)遥望中央(yang)电视台里面(mian)，一个高楼(lou)，一个矮楼(lou)，高的叫方(fang)楼，矮的叫圆楼，来来(lai)往往的人(ren)熟练地(di)念叨(dao)着这两个楼的名字。这时(shi)，我看(kan)见一(yi)个年轻女孩子从东门出来，大(da)声地叫着一个人(ren)的名字，那人从远处跑来(lai)，跟着小(xiao)姑娘(niang)办好(hao)手续便(bian)进了门(men)。不一会，小(xiao)姑娘(niang)又(you)出来(lai)，又接进去两(liang)个人，看的出小(xiao)姑娘(niang)可(ke)能是(shi)专门(men)负责(ze)接人的(de)，小小年(nian)纪，权力不小。传达室(shi)的阿姨见到她(ta)便直接办证，还笑呵呵地搭着(zhe)话(hua)。当小姑娘第三次出来的时(shi)候，我硬着头(tou)皮(pi)迎了上去，厚着脸皮和人家(jia)搭讪。以前从来没有和(he)陌生女孩说(shuo)话(hua)的(de)习惯，这次实在被(bei)逼无(wu)奈，只(zhi)能不择手(shou)段了(le)：小妹(mei)妹(mei)，你是哪(na)个(ge)部门的？有(you)什(shi)么事吗？我来找(zhao)人(ren)，可(ke)是人不在，我想(xiang)进去找，没有(you)人接。我是(shi)兰州(zhou)的军(jun1)人。那你跟我(wo)说也没有用呀！给你看我(wo)的(de)军人(ren)证(zheng)，我不是坏人(ren)，我找《地(di)方文艺》的人(ren)。我(wo)不能随便接人！女孩斩钉截铁地说(shuo)，白了我一眼就又进(jin)去(qu)了，弄了我一(yi)个大红脸。30岁(sui)的(de)人了(le)，又是当兵的，跟(gen)人(ren)家中央(yang)电视台的年轻女同志(zhi)套磁，人家(jia)怎么想(xiang)我(wo)？我沮丧地站在门口(kou)，忽然多(duo)了(le)一个心理负担，想挽回(hui)点面子，真希望高(gao)立(li)民能(neng)马上出现救(jiu)救(jiu)场。没(mei)多久，那个小姑娘又出来接人，见我(wo)站在那里(li)脸都冻红了，主动问：那个军人(ren)，你过来。我问你，接你的人(ren)还没(mei)有联(lian)系上呀(ya)？我(wo)摇(yao)摇头。我(wo)再(zai)看看你的证件。我赶(gan)忙掏出军人证(zheng)递(di)上(shang)，照片(pian)上穿军(jun1)装的(de)我挺精神(shen)，至少比当时落魄的样子要(yao)神气得(de)多，小(xiao)姑娘(niang)仔细看着我的证件，我(wo)连忙解释(shi)：千(qian)万别误会(hui)，我是实在(zai)没办法了(le)，看你来(lai)回接人(ren)才求你(ni)帮(bang)忙给问问。也许我(wo)的(de)长相实(shi)在不像坏人，要不(bu)就(jiu)是当时(shi)的(de)样子实在(zai)可(ke)怜。小(xiao)姑娘想了想说：这(zhe)样吧，我把你弄进去(qu)看看，要是找(zhao)不到你的朋友(you)就赶快出来，千(qian)万别(bie)自己乱(luan)跑(pao)，千万别说是我接(jie)你进去的！真是太(tai)感谢了!我简直觉得遇见了大慈(ci)大(da)悲的(de)菩萨，千恩万谢地(di)跟(gen)着她来(lai)到(dao)传(chuan)达(da)室的阿姨那里，先将(jiang)自(zi)己的(de)证件递上，在一个小本上简单(dan)登(deng)记，阿姨将登(deng)记(ji)的(de)表格(ge)撕下一(yi)半，盖个印(yin)章给我，再将一个写着(zhe)号码的不干胶(jiao)贴纸贴在证(zheng)件(jian)的背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