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(niao)仙(xian)和她的孩子使人暂时忘记了自己(ji)的烦恼,我悄悄地(di)移步(bu)向前,想(xiang)看看这两个外(wai)甥的模样。我(wo)迈(mai)过一(yi)条条男人(ren)的腿,跨过一个个男(nan)人的头,终于看(kan)到那两个(ge)土黄色(se)的小(xiao)家伙身上和(he)脸上布满(man)了皱(zhou)纹(wen),他们头上光(guang)秃秃的,像(xiang)煞两个(ge)青油油的小葫(hu)芦(lu)。他们(men)咧(lie)着嘴哭,样子很可怕,我(wo)莫名其妙地感到(dao)这两个东西(xi)的(de)身(shen)上很(hen)快就会覆(fu)满(man)鲤鱼一样丰厚的(de)鳞片。我慢(man)慢(man)地后(hou)退(tui),不(bu)慎踩在一个男人的手上。他哼(heng)哼了(le)一声,没(mei)打(da)我,也(ye)没骂我。他(ta)慢慢地坐(zuo)起来,又(you)慢(man)慢地站起来。他拂掉脸皮上的尘(chen)土,让我(wo)看清他是谁(shui)。他(ta)是五姐夫鲁立人。鲁立人寻(xun)找什(shi)么?他寻找我(wo)五姐。五姐(jie)艰(jian)难地从墙边一堆乱(luan)草上坐起来(lai),扑(pu)到鲁立人怀(huai)里,抱(bao)着他的头,胡乱揉搓着。胜(sheng)利(li)了(le),胜利了,终(zhong)于胜利了。他(ta)们俩喃喃低语着,互(hu)相抚摸(mo)着。我们的(de)孩子,就叫胜利吧。五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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