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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别后不久(jiu)，曾得来信(xin)，未曾奉复。其(qi)原因(yin)盖在以(yi)"结(jie)婚然否(fou)问(wen)题"见询(xun)，难以下笔，迁(qian)延又(you)迁延(yan)，终(zhong)至不(bu)写也(ye)。此一问题，盖讨论(lun)至少已有二三千(qian)年(nian)，而至今未(wei)得解答(da)，故若讨论，仍如不言。但(dan)据(ju)我个人意见，则(ze)以(yi)为(wei)禁欲，是不(bu)行的，中世纪之修道士(shi)，即(ji)是前车。但染(ran)病，是万不可的。十九(jiu)世纪(ji)末之文艺(yi)家，虽曾赞(zan)颂毒酒(jiu)之(zhi)醉(zui)，病毒之死，但(dan)赞颂固不妨(fang)，身历却是大苦。于是(shi)归根结(jie)蒂，只好(hao)结婚。结(jie)婚(hun)之后(hou)，也(ye)有大苦，有(you)大累(lei)，怨天尤人，往往不免(mian)。但两害相权(quan)，我以为(wei)结婚较小。否则(ze)易于得病(bing)，一得病(bing)，终身相随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