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情人约会一样,她站(zhan)在了他(ta)的面前(qian),中间隔着(zhe)一道泪珠滚滚的(de)玻璃。她对着他(ta)微笑着(zhe)。她的腮上有(you)两道深深的(de)、由酒涡演变成的皱纹。隔着(zhe)玻璃(li)他就嗅到了(le)她嘴巴(ba)里那(na)股(gu)酸溜溜的(de)寡妇气(qi)味。一种(zhong)深深(shen)的同(tong)情心(xin)涌(yong)上他的心(xin)头(tou)。这(zhe)同情心(xin)在淅淅(xi)沥沥(li)的雨声(sheng)里(li),在从玻璃缝里透(tou)进来的腥咸(xian)的泥土(tu)气息(xi)中,很快地生根发(fa)芽(ya),变化成为同(tong)病相(xiang)怜(lian)的感觉(jiao)。上官金童看着(zhe)她,竟(jing)像(xiang)看(kan)到了久别重逢的熟人,泪水从他(ta)眼里涌出来。更多的(de)泪水(shui)从她的眼里涌出(chu)来,挂在她的惨(can)白的腮上(shang)。他感到没有理由不开门(men)了。他开(kai)了门。伴(ban)随(sui)着突(tu)然放大了的雨声,伴随着潮湿(shi)清冽的空气和浓重的泥土气息,她非常自然地扑到(dao)他的怀里。她的嘴主动地凑在了他的嘴上。他(ta)的手伸进了她(ta)的(de)风雨(yu)衣,摸到了(le)那两个像(xiang)用(yong)硬纸壳糊成的乳(ru)罩。她头发(fa)里和衣领(ling)上(shang)那股腥冷(leng)的(de)泥土气息(xi)使上官金(jin)童清醒了(le)。他急忙把(ba)手从(cong)她(ta)的乳罩里抽出(chu)来,心中(zhong)后悔莫及。但是,就(jiu)像吞下(xia)金钩(gou)的乌(wu)龟一样,后悔(hui)也(ye)晚了(le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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