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日夜操97》

【日夜操97】

甬(yong)路旁边，躺着一个浑身窟(ku)窿的男(nan)人(ren)，他流了很多血(xue)，成了汪，像(xiang)小蛇一样四(si)处(chu)爬。血腥(xing)味，热烘烘的。煤油味儿，呛鼻子。血还从窟(ku)窿里(li)往(wang)外冒，还有气泡儿(er)。他(ta)没(mei)死利索，一条腿(tui)还在抽(chou)动(dong)。他嘴啃(ken)着(zhe)地(di)，脖子别别扭(niu)扭，看(kan)不(bu)见他(ta)的脸(lian)。树叶子像金(jin)银箔。哑巴提着缅刀，对鲁(lu)队长(zhang)边叫边(bian)比划。鸟仙(xian)跑出来，还(hai)好，穿着一件(jian)肯(ken)定(ding)是(shi)哑巴的军装上衣，上衣下摆齐着膝盖。乳房(fang)和肚皮半遮半掩。雪白(bai)的、修长(zhang)的小腿。肌肉结实(shi)、皮肤光滑的腿肚(du)子。半张着嘴。痴迷的(de)眼睛，时而望望这个火把，时(shi)而望望那个(ge)火(huo)把。一(yi)群士兵(bing)，押进(jin)来三个穿绿衣(yi)服的(de)人。一(yi)个胳膊受伤，流(liu)着血，脸色煞白。一个(ge)瘸着(zhe)腿。一(yi)个(ge)被绳子勒低了头(tou)，他拼命想(xiang)昂起(qi)头，但几只强有(you)力的大手不容他抬头。蒋政(zheng)委也(ye)随着进来(lai)。他手里捏着一(yi)个手(shou)电(dian)筒，电筒头上(shang)蒙着一块(kuai)红绸(chou)，放出红光。母(mu)亲啪哒啪(pa)哒走，因为(wei)她赤着(zhe)脚。地上(shang)有(you)蚯(qiu)蚓(yin)倒上来的土堆。她毫不畏(wei)惧地面对着(zhe)鲁大队长，说：这(zhe)倒底为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