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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(fang)间里没开(kai)灯(deng)，拉(la)紧的(de)窗帘下面里透出(chu)一点(dian)光(guang)，他估计现(xian)在大概是五(wu)点钟左右，也(ye)可能是五(wu)点半。换做年(nian)轻时候，他(ta)早起总得(de)靠(kao)闹钟，现在倒是(shi)想睡也睡(shui)不了太长(zhang)时间。有(you)那(na)么(me)一会，他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：毯子下显得麻木的双(shuang)腿不(bu)是，习(xi)惯性因(yin)为空腹而微微(wei)酸疼的胃不(bu)是，在半明半暗中(zhong)看什(shi)么都(dou)模(mo)糊(hu)不清、即使(shi)白昼里(li)仍(reng)不会有什(shi)么好转的(de)眼睛(jing)也(ye)不是。他(ta)仿佛只(zhi)剩下一个清醒(xing)过来的意识，正漫无目的地躺在这(zhe)个世界上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