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91日/批天天操》

【91日/批天天操】

马二先生问道：先生名门，又(you)这般大(da)才(cai)，久(jiu)已该高发了(le)，因甚困守在(zai)此？公孙(sun)道：小(xiao)弟因先君(jun1)见背(bei)的早(zao)，在先祖膝下料理(li)些家(jia)务，所以不曾致力于举(ju)业。马(ma)二先生道：你这就差了。举业二字是从古及(ji)今(jin)人(ren)人必要(yao)做的。就(jiu)如孔子(zi)生在春秋时(shi)候(hou)，那时用‘言(yan)扬(yang)行(hang)举’做官，故孔子只讲(jiang)得个(ge)‘言(yan)寡尤(you)，行寡悔，禄(lu)在其(qi)中(zhong)’，这(zhe)便(bian)是孔子的举业。讲到战国时，以游(you)说做官，所以孟子历说齐梁，这便是孟子(zi)的举业。到汉朝用‘贤良方正’开科(ke)，所以公孙弘、董(dong)仲舒(shu)举贤良(liang)方正，这便(bian)是(shi)汉人的举业。到(dao)唐(tang)朝用诗赋取士，他们若讲(jiang)孔(kong)孟的话，就没有官做(zuo)了(le)，所以(yi)唐人都会做几句诗，这便是唐(tang)人的举业。到宋(song)朝又(you)好了，都用(yong)的是些理学的人做官，所(suo)以程(cheng)、朱(zhu)就讲理学，这便是宋人的举(ju)业。到本朝用(yong)文章取(qu)上，这是(shi)极好(hao)的法则，就是夫子在而今，也(ye)要念文章(zhang)、做举业，断不讲(jiang)那‘言寡(gua)尤(you)，行寡(gua)悔(hui)’的话。何(he)也？就日(ri)日讲(jiang)究‘言(yan)寡(gua)尤，行(hang)寡悔’，那个(ge)给你官做(zuo)？孔子的道也(ye)就不行了(le)，一席话(hua)说(shuo)得(de)蘧公孙如梦方醒。又留(liu)他(ta)吃了晚饭，结为性命之交(jiao)，相别而(er)去。自(zi)此(ci)日日往来(la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