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以(yi)后,方子晋想(xiang)要(yao)告辞回去。陶圣俞(yu)挽留(liu)他和自(zi)己(ji)住(zhu)在一起(qi),方生没(mei)答应,只好约定晚上(shang)再来。三(san)天过(guo)了(le),方生(sheng)竟然没再来,陶生请于生(sheng)去找他(ta)。于生(sheng)说:不必。子晋为(wei)人重信用(yong),不是(shi)一个无情无义的。太阳(yang)偏西(xi)时(shi),方生(sheng)果然来了。他拿出一卷纸,交给(gei)陶生(sheng)说:我失约三天没有(you)来(lai),抄(chao)录过去写的八股文一百(bai)多(duo)篇,请(qing)你品(pin)评。陶生捧在手里一(yi)读,高兴极了,读一句(ju),赞美一句,大略地读完(wan)一两篇,就藏进了竹(zhu)箱子(zi)。三个人畅(chang)谈(tan)到夜静(jing)更深,方生(sheng)便留下来和于生(sheng)同床而睡。从此(ci)就习以(yi)为常。方生没(mei)有一个晚上不(bu)来(lai),陶生要(yao)是见不到(dao)方生就觉得不畅快(kua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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