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日日草夜夜操》

【日日草夜夜操】

黄(huang)牛拽着硬轮木车在河川公路上(shang)悠悠前(qian)行(hang)，木轮(lun)在坑坑洼洼的土石路上(shang)吱(zi)嘎吱嘎叫(jiao)着，黄的(de)和白的纸钱在雪地上(shang)飘落，没有乐(le)器(qi)鸣(ming)奏(zou)，也没有炮声，灵车在肃杀的冰(bing)天雪地里(li)默默(mo)地移动，灵车后(hou)跟随着无以数计的人群。朱(zhu)先生的死讯和他留下的遗言不胫而(er)走，这(zhe)样的遗言愈加激起崇拜(bai)者的情绪，以不可抑制的(de)激情要表示衷心的崇拜。从(cong)白(bai)鹿书(shu)院来到朱家，牛(niu)车经(jing)过五(wu)十(shi)多里(li)的滋水河(he)川(chuan)沿路的(de)所有村庄，村(cun)民(min)们早在灵车(che)到来之(zhi)前(qian)就守候在路旁村口，家家户户扶老(lao)携幼倾巢而出跪在雪(xue)地里，香蜡就插在雪下的干(gan)土(tu)堆上，阴(yin)纸就(jiu)在雪(xue)地(di)上燃(ran)烧。临到灵车过(guo)来(lai)时(shi)，人们便拥(yong)上前(qian)去一睹朱先(xian)生(sheng)的遗容。红日蓝天之(zhi)下(xia)，皑皑雪(xue)野之上，五十多里路途(tu)之(zhi)中(zhong)几十个(ge)大村(cun)小(xiao)庄(zhuang)，烛(zhu)光纸焰(yan)连(lian)成一片河溪，这(zhe)是(shi)原上原下亘(gen)古未见(jian)的送灵仪(yi)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