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大门外(wai)有人来了。我(wo)在麻木不仁的(de)状(zhuang)态中,背倚着不知道是(shi)谁的屁段,那人同样(yang)也倚着(zhe)我(wo)。门外(wai)响起呼呼隆隆的水(shui)声,接着(zhe)出现了几团飘飘摇摇的黄(huang)光(guang)。几个全(quan)身裹在(zai)雨衣里,只露着(zhe)脸的人站在(zai)大(da)门口(kou),对屋里喊:十七(qi)团的人,赶快出来站队,归(gui)还建制。喊话的人嗓音沙哑,但这沙哑并非他(ta)的本来(lai)声(sheng)音(yin),他的声(sheng)音原本(ben)是洪(hong)亮的(de)、富有煽(shan)动性的。我一眼(yan)就认(ren)出了,那(na)藏在雨(yu)衣帽(mao)子里的,是原(yuan)爆炸大队队长兼政(zheng)委鲁立人的(de)脸。关于他率部(bu)升级进了(le)独立纵队的消(xiao)息,早在(zai)春天里就传进过我(wo)的(de)耳(er)朵,现(xian)在终于(yu)出(chu)现在眼前(qia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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