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(qi)次(ci),是关(guan)于袭击团(tuan)受白军――日本军及科(ke)尔却克军(jun1)――的迫压,攻击,渐(jian)濒危境时候的描写(xie)。这时候,队员对于队(dui)长,显些(xie)反抗,或冷淡模样了(le),这是解体(ti)的前(qian)征。但当革命(ming)进行(hang)时,这种情形(xing)是要有(you)的,因为倘若一切(qie)都(dou)四平八稳,势如破竹(zhu),便(bian)无(wu)所(suo)谓(wei)革命,无所(suo)谓战(zhan)斗。大众先都成了革(ge)命人,于是(shi)振臂(bi)一(yi)呼(hu),万众响(xiang)应,不(bu)折一兵,不(bu)费一矢,而成革命天下,那是和(he)古人的宣(xuan)扬礼教,使(shi)兆民全(quan)化为正(zheng)人君子(zi),于是(shi)自(zi)然而然地变了(le)中华文物之(zhi)邦的一样是(shi)乌托(tuo)邦(bang)思想。革(ge)命(ming)有血,有污秽,但有(you)婴孩。这溃灭正是新生(sheng)之前的一(yi)滴血,是(shi)实际战斗者献给现代人们的大教训(xun)。虽然有冷淡,有(you)动摇,甚至于(yu)因(yin)为(wei)依赖,因为本能,而大家还是(shi)向目(mu)的前(qian)进,即使前途(tu)终(zhong)于是(shi)死(si)亡(wang),但这死究竟(jing)已经失了个(ge)人(ren)底的意(yi)义,和大(da)众相(xiang)融合了(le)。所以只要(yao)有新生的婴孩,溃灭便是新(xin)生的(de)一部分(fen)。中国(guo)的革命(ming)文学家和(he)批评家常在要求描写美满的革命,完全的革命人,意(yi)见固然是高超(chao)完善之极了,但他(ta)们也因此终(zhong)于(yu)是乌托邦(bang)主(zhu)义(yi)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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