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一二三四歌》

【一二三四歌】

母亲把菜(cai)刀递给他。他接了刀，切断了竹(zhu)筒两(liang)端几(ji)乎看不见(jian)的细绳，竹筒豁然开朗，裂成(cheng)两(liang)片、一卷画(hua)轴掉在(zai)地上。那人抖(dou)开画(hua)轴，使我们嗅到了一股霉烂的气息。我们(men)看到，那发黄的绢(juan)纸中央，画着一只大(da)鸟。我们(men)不由(you)地大(da)吃(chi)一惊(jing)，画上的鸟竞与三姐(jie)背回来的那只肉(rou)味鲜美(mei)的大鸟(niao)一模一(yi)样。在画(hua)上，它昂(ang)首挺(ting)立(li)，并(bing)用大(da)而(er)无神的眼睛，轻蔑地(di)斜视着我们。关于这幅画(hua)和画上的(de)鸟，鹰(ying)嘴鹞眼(yan)人(ren)没做任何说明。他卷起画轴(zhou)，放在碗(wan)上，头也不回地走(zou)出我家堂屋。他的解放了(le)的(de)双臂修长地(di)垂挂下来，在阳光(guang)中(zhong)随着他的巨(ju)大(da)的(de)步(bu)伐僵(jiang)硬地摆动(dong)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