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亚洲精品第二十八页》

【亚洲精品第二十八页】

1993年年底的一(yi)天，我忽然接(jie)到了高立(li)民老师的电话，寒暄(xuan)之后，她(ta)邀我有空(kong)到北(bei)京看(kan)看(kan)，没有说(shuo)具体(ti)事情。说(shuo)实话，自从杨澜和高立(li)民老师不经意中提议我(wo)走(zou)出兰州去发(fa)展，说者无心，听者却(que)有意了(le)。我(wo)总(zong)得有种(zhong)隐(yin)隐的冲动(dong)――想去北京走走(zou)。这(zhe)一(yi)次(ci)，妻子(zi)在西(xi)安演出，团里不是(shi)很(hen)忙，甘肃台的杨平导演又恰好要去北京出(chu)差，我(wo)就和他结伴登(deng)上东去的火(huo)车，懵懵懂懂来到北京。还好，我可以蹭住在杨平出差的公(gong)费旅馆里。到了北京，才知道天下有多大，也(ye)才(cai)知道自己的眼界有(you)多小，再加上对北京(jing)从小的崇(chong)拜向往，在(zai)兰(lan)州时(shi)的小(xiao)小成就和得意(yi)一(yi)扫而光(guang)。杨平有公事(shi)要(yao)办，我成了无所事(shi)事的(de)闲(xian)人。奇怪得很，在家时(shi)最(zui)希(xi)望忙乱中能闲上一天。到(dao)了北京，却闲得人心(xin)慌，看着清洁工忙碌(lu)地扫(sao)马路都(dou)觉得(de)比自己充实。看来闲也是一(yi)种心境(jing)，是一种(zhong)很奢侈(chi)的(de)行为。高老师很忙，杨平也很忙，中(zhong)央电视台(tai)的人更忙，我不(bu)好(hao)意思打扰，就(jiu)一(yi)天天在街上闲逛。那个时候北京没(mei)有现在(zai)繁华，但是宽阔(kuo)的长安街，林立(li)的(de)大楼(lou)，陌(mo)生的北京人，忽然(ran)让我觉得不踏实，这是(shi)我的家(jia)吗(ma)？我觉得我像个(ge)游客，我甚至想家了，我(wo)明白想家(jia)就意(yi)味着胆(dan)怯――终(zhong)于有一天，大家停下手里的活，高老师请大(da)家(jia)吃了一顿(dun)饭，印象特别深，吃的是当时兰州(zhou)还没有、在(zai)北京尚属时(shi)髦的麦当(dang)劳，几个汉堡，一人(ren)一(yi)个(ge)盘子，冰凉(liang)的饮料。当时(shi)觉得(de)味(wei)道很怪，哪(na)有我们兰州的火锅好吃呀！饭后，我(wo)得到了一次奢侈的活动(dong)安排――参(can)观中(zhong)央电(dian)视(shi)台(tai)！进(jin)门(men)的时(shi)候(hou)几(ji)个朋(peng)友在(zai)一(yi)起，由(you)他们交(jiao)给(gei)武警一张(zhang)纸条(tiao)。当时(shi)觉得进门真容易(yi)，后来才知道(dao)那张(zhang)纸条叫(jiao)进门条(tiao)。许(xu)多天后，为了弄一(yi)张(zhang)这样的纸条(tiao)，我竟然费尽了(le)周折。进中(zhong)央电视台(tai)的(de)兴(xing)奋自不用说，像刘姥(lao)姥进大观(guan)园――只不(bu)过比刘(liu)姥姥矜持(chi)一些，其实也是故(gu)作镇静。那天(tian)我扒着(zhe)门缝看(kan)了一眼演播(bo)室，没有录像的时候(hou)里面什么(me)都没有，黑(hei)洞(dong)洞的(de)，像(xiang)个大仓库。那时只觉得中(zhong)央电视台真大(da)，大大小(xiao)小那么(me)多演(yan)播室(shi)，他(ta)们随意指(zhi)着一(yi)个说：《正大(da)综艺》在这里录！我(wo)一(yi)下(xia)子兴奋了很(hen)久(jiu)，原来不(bu)看不(bu)知道(dao)，世(shi)界真奇妙就(jiu)是在这里录(lu)的(de)呀！参(can)观是(shi)短(duan)暂的，中(zhong)央电视台(tai)不是(shi)旅游(you)景点，里面的人忙(mang)得不可开交，走路都是一(yi)溜小跑(pao)。转悠了一圈(quan)，时(shi)不时(shi)地(di)碰(peng)见几个(ge)脸熟播音员(yuan)，也不好(hao)意思盯着人家(jia)看，一(yi)趟走下来(lai)，转(zhuan)得(de)我晕晕乎乎。道别的(de)时候，高老师(shi)的脸上还带着(zhe)些(xie)许(xu)歉意：让你(ni)大老远的来(lai)一(yi)回(hui)。我对她的话至(zhi)今感(gan)激涕零，因(yin)为我不(bu)止一次对自己说：机会不会在(zai)北京等着我，我得自己(ji)去找(zhao)它去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