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(lu)边(bian)的水沟里浪花翻腾,马排长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司(si)马支队士兵的尸首,宛若一(yi)只特大的蛤蟆,缓慢地(di)爬上(shang)来(lai)。他的(de)雨(yu)衣(yi)上(shang)沾着水、血、泥巴,像癞蛤(ha)蟆(ma)身(shen)上的斑(ban)点。双(shuang)腿弯曲着(zhe)他(ta)站起来(lai)了,抖(dou)抖(dou)颤颤既可怕又(you)可怜,马虎看像个狗熊,仔(zai)细看像个英(ying)雄(xiong)。他的一只眼(yan)珠被抠了出来(lai),像(xiang)一(yi)只闪着磁光的玻璃球儿悬(xuan)挂(gua)在鼻梁(liang)一侧,嘴里脱落了两颗门(men)牙,铁的下巴(ba)上滴(di)着血(xue)水(shu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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