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(tai)起头,直盯着问(wen)话的(de)干部,那(na)两(liang)只从上船后就(jiu)一直低(di)垂(chui)着(zhe)的黯淡(dan)的黑(hei)眼(yan)睛里,突(tu)然(ran)射出了仇视(shi)的(de)野性光芒,上官金童(tong)的(de)心不由地颤抖了一下,他(ta)感(gan)觉到(dao)这个(ge)看起来十分苍老了的女人(ren)眼睛里,有一种征服一(yi)切男人(ren)但决不被男(nan)人所征服的力量(liang)。她面部的肌肉松(song)驰,从(cong)衣领里露(lu)出(chu)来的(de)脖(bo)子(zi)上布满了皱纹,但上官金童看到她纤细(xi)手(shou)指(zhi)上的指(zhi)甲却平整光(guang)滑,这说(shuo)明她的年龄并不像她的(de)脸(lian)和脖子所表示的那(na)样苍老(lao)。女人(ren)瞪了公社干部一眼,双手紧(jin)抱琵(pi)琶(pa),好像抱着(zhe)婴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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