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嫩草研究院一二三四》

【嫩草研究院一二三四】

一夕，仓皇而入，向陶曰(yue)：地榜已(yi)揭，于五兄(xiong)落第(di)矣！于(yu)方(fang)卧，闻言(yan)惊起，泫然流(liu)涕。二人极意(yi)慰藉，涕始止。然相对默默，殊(shu)不可堪(kan)。方(fang)曰：适闻大巡环张桓侯将(jiang)至，恐失(shi)志者之造言(yan)也。不然，文场尚有翻(fan)覆。于闻之，色喜。陶询其故，曰：桓侯翼德，三十(shi)年一巡阴曹，三(san)十五年一巡阳世，两(liang)间之不平，待此老而(er)一消也(ye)。乃(nai)起，拉方俱去(qu)。两夜始(shi)返，方(fang)喜谓陶(tao)曰(yue)：君不贺五兄耶(ye)？桓(huan)侯前夕至，裂碎地榜，榜上名字，止存(cun)三(san)之(zhi)一。遍(bian)阅遗卷(juan)，得五兄甚喜，荐作交南巡海使，旦晚舆马(ma)可到。陶大喜(xi)，置酒称(cheng)贺。酒数行，于问陶(tao)曰(yue)：君家(jia)有(you)闲舍(she)否？问：将何为？曰(yue)：子晋(jin)孤无乡土，又不(bu)忍恝然(ran)于兄，弟(di)意欲假馆(guan)相依。陶喜曰：如此，为幸(xing)多矣(yi)。即(ji)无多屋宇，同榻(ta)何碍。但有严君(jun1)，须先(xian)关白。于曰(yue)：审知尊大(da)人慈(ci)厚可依。兄场(chang)闱(wei)有日，子晋如(ru)不能待，先归何如？陶留(liu)伴(ban)逆(ni)旅，以待(dai)同归。次日，方暮，有车马(ma)至门，接于莅(li)任(ren)。于起，握手曰：从(cong)此别矣(yi)。一言(yan)欲告，又恐阻(zu)锐进(jin)之(zhi)志。问(wen)：何言？曰：君(jun1)命淹蹇，生非其时(shi)。此科(ke)之分(fen)十之(zhi)一(yi)；后(hou)科桓(huan)侯临世，公道初彰，十之三；三(san)科(ke)始可望也。陶闻(wen)，欲(yu)中止。于曰：不(bu)然(ran)，此皆(jie)天数。即明知不可，而注定(ding)之(zhi)艰(jian)苦，亦(yi)要历尽耳。又顾方曰(yue)：勿淹滞，今(jin)朝(chao)年、月、日、时(shi)皆良(liang)，即以舆盖送(song)君(jun1)归。仆驰马自去。方忻然拜(bai)别(bie)。陶(tao)中心(xin)迷乱，不(bu)知所(suo)嘱(zhu)，但挥涕(ti)送(song)之。见舆马(ma)分(fen)途(tu)，顷刻都散。始悔子晋北旋，未致(zhi)一字，而已无及(ji)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