绥(sui)拉(la)菲(fei)摩(mo)维支(zhi)是《铁(tie)流》的作家,这(zhe)是(shi)用(yong)不着介绍的了。可是(shi),《铁流(liu)》出版的时候(hou)已经在十月之(zhi)后;《铁流》的题材也已经(jing)是十月(yue)之后(hou)的(de)题材了。中(zhong)国的(de)读者,尤其是中国(guo)的作家,也许很(hen)愿意知道:人家在十月(yue)之前是怎么样写的(de)。是的!他们应当知道,他们必须知道。至(zhi)于那些(xie)以为不(bu)必知道这(zhe)个问题(ti)的中(zhong)国作家(jia),那我们本来没有(you)这种闲功夫来替他们打算,――他们(men)自己会(hui)找着李完(wan)用(yong)文(wen)集或(huo)者(zhe)吉百林小说集……去(qu)学(xue)习,学(xue)习(xi)那种特(te)别的巧妙的(de)修(xiu)辞和布(bu)局。骗人,尤其是骗群众(zhong),的确要(yao)有点儿(er)本事!至于(yu)绥(sui)拉菲摩维支(zhi),他是不要骗(pian)人的,他要(yao)替群众(zhong)说话,他并且能够说出(chu)群众(zhong)所要说(shuo)的话。可是,他在当时――十月之(zhi)前,应(ying)当有骗狗的(de)本事。当时(shi)的文字(zi)狱(yu)是(shi)多(duo)么残酷,当时的书报检查是多么严厉(li),而他(ta)还能够(gou)写,自然(ran)并不能够畅所欲言,然(ran)而(er)写始终能够写的,而且能(neng)够(gou)写(xie)出暴(bao)露(lu)社会生活(huo)的强(qiang)有力的作品,能(neng)够不(bu)断的揭穿一切种种(zhong)的(de)假面(mian)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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