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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(shang)匪头(tou)子拔刀在(zai)手(shou)上(shang)刺(ci)出血滴人酒碗里，黑娃(wa)接过刀也割破中指，俩(liang)人喝了血酒，又在香案前焚香叩拜，黑娃抬头(tou)一看香(xiang)案后的崖壁上画着一只涂成白色(se)的狼(lang)。拜叩(kou)完毕，黑娃说：白鹿(lu)原没见(jian)出(chu)个(ge)白鹿，倒(dao)是真个出了(le)个白狼，、土匪头子喝(he)道：拿宝罐(guan)子来。有人立即送(song)上(shang)一(yi)只半大的青(qing)釉瓷罐，土匪头子把(ba)罐儿翻过(guo)来，倒出两(liang)朵(duo)一模(mo)一样的木(mu)刻(ke)黑(hei)白牡丹(dan)花，要黑娃用手摸出(chu)一个(ge)来。黑娃问(wen)其用意，上匪头子说：你先(xian)摸了再说。黑(hei)娃(wa)伸手(shou)到瓷罐子里随(sui)例(li)拈出一朵来，正是白(bai)的(de)。土匪头子(zi)笑道：兄弟(di)有福。接(jie)着告诉，山寨里养着两朵牡丹，由(you)弟兄们抓(zhua)闸儿平等享用(yong)。这个白牡丹用重金从(cong)城里开园寺买来的人是绝(jue)了。那个(ge)黑(hei)牡(mu)丹的(de)来历向一(yi)切人保(bao)密(mi)而且不许(xu)打听，只(zhi)管享用(yong)就(jiu)是了。黑娃(wa)皱(zhou)皱(zhou)眉(mei)头嘴里罗(luo)罗嗦(suo)嗦(suo)说自己(ji)还不(bu)习惯弄这号事。土匪头(tou)子笑着大声(sheng)说：兄弟呀，土匪就是(shi)土(tu)匪，土匪就享(xiang)这号福，想享旁(pang)的啥福(fu)享不(bu)上。你顾虑(lv)啥哩(li)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