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夜夜草17C》

【夜夜草17C】

后来发(fa)生的事情至今是个(ge)谜，谜底(di)有十几种，哪(na)个(ge)是真哪个是假，谁也说不清――正当上官盼弟(di)面(mian)对着哑巴的满眼泪水发呆(dai)时，正当司马凤(feng)司马凰互相(xiang)搀扶着站起(qi)来用惊恐的眼睛寻找着(zhe)姥姥(lao)时，正当母亲苏醒过来呻唤(huan)着往池(chi)塘边跑去时，正当(dang)瞎子徐仙儿良心发现地说(shuo)‘县(xian)长，不要杀她(ta)们了，俺娘不是吊死的(de)，俺老(lao)婆(po)死了不(bu)全怨司(si)马库’时，正当两条野狗在回回女人家的废墟里厮咬(yao)时，正当我(wo)甜蜜而忧伤地回忆起(qi)我(wo)与(yu)上官来弟(di)在驴槽里(li)的暧(ai)昧游戏(xi)、口腔里满(man)是她那(na)沾着灰垢、有(you)弹性(xing)的乳(ru)头味道时，正当个(ge)别人在(zai)猜测着那(na)个大(da)人(ren)物的(de)来(lai)历与去(qu)向(xiang)时(shi)――就看到(dao)有两骑从东南(nan)方向像旋(xuan)风―般(ban)刮来。两匹(pi)马(ma)一匹白如雪，一匹黑如炭(tan)。白马上的骑(qi)手身穿黑(hei)衣(yi)，脸(lian)的下半部用黑布(bu)蒙住(zhu)，头上(shang)戴着一(yi)顶黑(hei)帽(mao)子(zi)。黑马上的(de)骑(qi)手身穿白衣(yi)，脸的下半(ban)部(bu)用(yong)白布(bu)蒙住(zhu)，头(tou)上戴着一顶白帽(mao)子。这两个人(ren)手持(chi)双枪，骑术精良，在马上双腿(tui)绷得笔直(zhi)，上(shang)身前(qian)倾(qing)。临(lin)近(jin)池塘时，他(ta)们对(dui)空各打了一梭子弹(dan)，吓得那些(xie)县(xian)、区干部和持枪(qiang)的队员倒伏在地。他(ta)们策马(ma)绕着池塘旋转(zhuan)，马的身体在奔(ben)跑中倾斜起来，弯成优(you)美的弧形。就(jiu)在马匹围绕(rao)着池塘倾斜奔跑(pao)的过(guo)程中，他们(men)各开了一枪，然后策马而去(qu)。马的尾巴飘扬(yang)，如(ru)烟似(si)雾(wu)。他们一(yi)转眼工(gong)夫便消(xiao)逝了，真是(shi)来如春风去(qu)如秋(qiu)风，似真似幻(huan)，仿(fang)佛一个梦境。他(ta)们(men)走了，人们才慢慢地回过神来(lai)。人(ren)们(men)看(kan)到：倒(dao)伏在池塘(tang)边上的司马凤和司马凰的脑袋上(shang)各(ge)中了一(yi)枪，子弹(dan)从她们的额头(tou)正中钻进(jin)去，从后脑(nao)勺上钻(zuan)出(chu)来，位置(zhi)不差分(fen)毫，令人(ren)惊叹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