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近又不宁,真不知如何是(shi)好(hao)。做起(qi)事(shi)来,诚(cheng)然,令人(ren)心(xin)悸。但现在做人,我想(xiang),只好大胆一点,恐(kong)怕(pa)也就通过去了。兄之常常觉(jiao)得为难(nan),我(wo)想,其(qi)缺(que)点(dian)即(ji)在想得太仔细,要毫无错处(chu)。其(qi)实,这样的事,是(shi)极难(nan)的。凡(fan)细小(xiao)的事情,都可以(yi)不(bu)必介(jie)意。一旦(dan)身临其境,倒也没有什么,譬如(ru)在围城中,亦未必如在城(cheng)外之人所推想者(zhe)之可怕也。此复,即颂曼福(fu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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