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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(jian)里(li)积(ji)水已有(you)半米(mi)多深，场部(bu)保卫科长身(shen)着黑雨衣，蹲在一把椅(yi)子上。审讯已经持续了(le)两天两(liang)夜，案(an)情却毫无进展。他一支(zhi)接(jie)着一(yi)支吸烟，水面上(shang)漂浮(fu)着(zhe)一片(pian)泡胀(zhang)了的烟头，屋 子里弥漫着(zhe)烟(yan)焦油的气味。他揉揉熬得通红的(de)眼睛，疲(pi)倦地(di)打了一个哈欠。受到他的(de)传染，负责(ze)记录的保(bao)卫(wei)干事(shi)也打(da)了一个哈欠(qian)。保卫(wei)科(ke)长从水(shui)汪(wang)汪的桌子(zi)上(shang)，拖过泡胀的记录本，看着本子(zi)上那几(ji)十(shi)个洇透了的大字(zi)。他揪住上官金童(tong)的耳(er)朵，凶狠地逼问：说，是(shi)不(bu)是你强(qiang)奸(jian)后又(you)杀了她(ta)？上官(guan)金童(tong)咧着嘴，有声无(wu)泪地(di)哭着，重复着那(na)句话：我(wo)没杀她，也没强奸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