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天天干天天操天天操天天谢天》

【天天干天天操天天操天天谢天】

俩人齐排坐(zuo)在一辆人力(li)车上。鹿(lu)兆(zhao)海把牛(niu)厢前(qian)的吊帘豁开(kai)，让一切人都(dou)可以(yi)看见他和她，遮遮(zhe)掩掩反(fan)倒容易引起猜疑。白灵戴着一架金丝(si)眼镜，披肩的秀(xiu)了披散(san)在(zai)两(liang)肩，旗袍下(xia)丰满(man)的胸脯(pu)和隆起腹(fu)部(bu)，很难使人把(ba)她与那个甩砖头的赤党(dang)学生联系到一起(qi)，更(geng)何况身边巍然依坐着(zhe)一(yi)位全副武装(zhuang)的军官(guan)。大街上(shang)游荡着的宪兵(bing)傲(ao)慢而又下流地瞅着(zhe)车(che)上(shang)的这一(yi)对男(nan)女(nv)……古城东(dong)西(xi)十里长街没(mei)有任(ren)何(he)麻烦，直到西门(men)口遇到(dao)了列(lie)行的盘查(cha)。鹿(lu)兆海恶(e)劣地(di)歪过头斜着眼骂(ma)卫兵：你贼(zei)熊皮松了？想(xiang)叫我给你挣皮是不是？卫(wei)兵(bing)咽一口(kou)唾液(ye)，翻一翻白眼(yan)往后退去(qu)。车夫(fu)拉(la)着车子又跑(pao)起来。直(zhi)到(dao)出了西关(guan)狭窄的街道踏上(shang)乡(xiang)间的官路，鹿兆(zhao)海摸出一块银洋，拍拍车(che)夫肩膀，车夫(fu)转过头接(jie)过钱(qian)，连连歉(qian)谢(xie)：大(da)多了大多了，老总你大瞧得起下苦(ku)人了哇！鹿(lu)兆海说：你(ni)只(zhi)管拉车，可甭听我们(men)的(de)悄悄(qiao)话！车夫谄媚地嘿嘿(hei)嘿笑着说：好老总(zong)，咱下苦混(hun)饭吃，哪敢长嘴长舌。你(ni)们(men)尽管说话，把我甭(beng)当个人(ren)，当(dang)是一头拉车的牛。鹿兆海转(zhuan)过脸，对白灵说：从今(jin)往后，我没有哥了――鹿兆鹏不配给我当哥(ge)！白灵(ling)木然地说(shuo)：我(wo)也不配给(gei)你当嫂子。鹿兆(zhao)海再也压抑不住，肆无(wu)忌惮(dan)地(di)发(fa)泄起来：我瞧不(bu)起他(ta)！瞧不(bu)起鹿兆鹏！我过去同情(qing)他，现在憎恶(e)他(ta)！白灵冷着脸说：不怪(guai)他(ta)，你(ni)憎恨我，下瞧我(wo)吧！是我寻(xun)他(ta)要跟他过的……鹿兆海打断她的话：不对不对(dui)！你甭替他开脱，是他早(zao)都起了坏(huai)心！我从(cong)保定回来，咱俩约下(xia)第二回见面，你没出面，他倒(dao)是代替你来(lai)给我传(chuan)话。我那(na)会(hui)虽有点疑惑，总相(xiang)信他是哥，也是个人(ren)……没(mei)料到他什么都不是(shi)！白灵也(ye)忍(ren)不住急躁(zao)地(di)分辩说：你多心了(le)。我跟他(ta)……待(dai)将来再澄清(qing)吧！你(ni)不要一(yi)门心思(si)把他看得不是(shi)人！鹿兆(zhao)海发泄一(yi)通，又(you)莫可奈何(he)地说：反正我(wo)永生永世再不(bu)见(jian)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