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人人曰曰》

【人人曰曰】

从此(ci)两人成为琴友，情谊更(geng)加深(shen)厚。过了(le)一年多，李(li)生把程县(xian)丞的琴技悉(xi)数学会了。然而，程(cheng)县(xian)丞每(mei)到李家，李生(sheng)只(zhi)是拿(na)普通的琴给他弹，从不肯暴露珍藏(cang)的古琴。一天晚上，李生有(you)点(dian)醉意。程县丞说(shuo)：我新近练了一支新(xin)曲子，你也愿意听听吗？他(ta)为李生(sheng)弹了一(yi)曲(qu)《湘妃(fei)》，琴声哀(ai)怨深沉，如泣如(ru)诉。李(li)生(sheng)称赞不(bu)已(yi)。程县丞说：遗(yi)憾的(de)是没有(you)好琴(qin)；倘若得到(dao)好琴(qin)，音调会更胜一(yi)筹(chou)。李生高兴地(di)说：我(wo)藏着(zhe)一(yi)张琴(qin)，与普通的(de)琴(qin)大不一样(yang)；今天遇到知音(yin)，怎敢始终(zhong)秘藏呢？于是打开柜子，连(lian)琴囊一起抱出来。程县(xian)丞用衣(yi)袖拂去灰尘，倚着桌子(zi)再次弹奏，有(you)刚(gang)有柔，合(he)于旋(xuan)律，工巧(qiao)精妙，出(chu)神入化。李生(sheng)打着节拍(pai)，赞(zan)叹(tan)不已。程县丞说：我的这一点拙劣(lie)的琴艺，辜负了(le)这张好琴(qin)。倘若(ruo)让(rang)我(wo)妻子弹(dan)一下，当有一两声可听之处。李生惊(jing)讶(ya)地(di)说(shuo)：你夫(fu)人也精(jing)通此道吗？程(cheng)县丞笑着说(shuo)：刚才那支(zhi)曲(qu)子，就是从(cong)我(wo)妻(qi)子那儿(er)学来的。李(li)生说：可惜她在闺阁中，小(xiao)生不能聆听。程县(xian)丞说：你(ni)我关系这么密切(qie)，就不该受这些条条框框的(de)约(yue)束。明天请把琴带到我(wo)家，让她隔(ge)着(zhe)帘子(zi)为你(ni)演奏(zou)。李生很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