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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媳洗碗的时候倒掉(diao)了麦草，憋在(zai)心(xin)头(tou)的那(na)股勇气人全部消失，阿(a)公这一手软杀法(fa)，使她(ta)再也鼓不起报(bao)复的勇气(qi)。她洗着碗筷(kuai)洗(xi)着(zhe)锅，仍然(ran)无法判断(duan)阿公的(de)举(ju)动，难真(zhen)真的是阿公承认自己(ji)是吃草的牲(sheng)畜(chu)呢(ne)，还是他(ta)不与小人较量？还是(shi)另有(you)其它(ta)什么意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