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久久一二三四》

【久久一二三四】

广平冯翁，有一子，字相(xiang)如。父(fu)子俱诸生(sheng)。翁年近六(liu)旬，性(xing)方(fang)鲠(geng)，而家屡空。数年间(jian)，媪与子妇又相继逝(shi)。井臼(jiu)自操之(zhi)。一夜(ye)，相如坐月下，忽(hu)见(jian)东(dong)邻(lin)女(nv)自墙上来窥。视之，美。近之(zhi)，微笑。招以手，不来，亦不去(qu)。固请之，乃梯而过，遂共(gong)寝处(chu)。问其姓名，曰：妾(qie)邻女红(hong)玉也。生大爱悦(yue)，与订永好。女诺之。夜(ye)夜往来，约半(ban)年许。翁(weng)夜起，闻(wen)子(zi)舍笑语，窥之，见(jian)女。怒，唤生出(chu)，骂(ma)曰：畜产(chan)所为何事(shi)！如此落寞，尚不刻苦，乃学浮荡耶(ye)？人知之，丧汝德；人不知(zhi)，促汝(ru)寿！生(sheng)跪自投，泣言知悔。翁叱女(nv)曰：女子不(bu)守(shou)闺(gui)戒(jie)，既(ji)自(zi)玷，而又以(yi)玷人(ren)。倘事一(yi)发，当不仅贻寒舍羞！骂已，愤然归寝。女流涕(ti)曰：亲庭罪责，良足愧(kui)辱！我二人缘(yuan)分尽矣！生(sheng)曰(yue)：父在，不得自专(zhuan)。卿(qing)如有(you)情，尚当(dang)含(han)垢为好(hao)。女言辞决(jue)绝，生乃洒涕。女止之，曰：妾与君无媒妁之言(yan)，父(fu)母之(zhi)命，逾(yu)墙钻(zuan)隙(xi)，何(he)能白(bai)首(shou)？此处有一佳偶(ou)，可聘也。生(sheng)告以贫。女曰：来宵相俟，妾为君谋之。次夜，女(nv)果(guo)至，出白金(jin)四(si)十两赠(zeng)生，曰(yue)：去此(ci)六(liu)十(shi)里，有吴(wu)村卫氏(shi)女，年十八矣。高其价(jia)，故(gu)未(wei)售(shou)也。君(jun1)重啖之(zhi)，必合谐允。言已(yi)，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