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勺娃走到(dao)门(men)口拉(la)开门，在门前台阶上折(she)了三下手掌，停不大会(hui)儿走进五(wu)个人来，全是勺娃托(tuo)街楦子在城(cheng)里找来的要(yao)饭的，个个都是精壮(zhuang)小伙(huo)子(zi)。炉头已经(jing)脱光了(le)衣(yi)服蜷在墙拐角(jiao)。勺娃(wa)说：弟兄们，明白到(dao)这儿来(lai)做啥不？五个(ge)人都面面(mian)相(xiang)觑(qu)摇头不晓(xiao)。勺娃说：我跟(gen)弟兄们一样，也(ye)是讨(tao)吃要喝(he)进城的(de)。墙拐(guai)角那个人，见(jian)了叫化子(zi)就(jiu)拿勺子(zi)砍(kan)砸脑(nao)袋(dai)。弟(di)兄们(men)，今日个(ge)出口气(qi)吧！五个人嗷嗷叫着拘挽袖伸(shen)胎(tai)膊。勺(shao)娃说：这(zhe)个人是个尻子(zi)客(ke)贱种。你们操他的尻子。操一回我(wo)给你一块大洋，谁当(dang)场操(cao)完了我立(li)即(ji)兑现。说(shuo)罢就把(ba)一摞子白光光的银元堆到桌(zhuo)子上。五(wu)个人瞪大了眼睛(jing)瞅(chou)着银元(yuan)，眉里眼(yan)里都活泛起来了，竟然为争(zheng)先拿一块银元而争执起来。勺娃把五个(ge)人按个头从高(gao)到低徘了顺(shun)序，说，弟兄们甭(beng)争甭(beng)抢(qiang)，银元你们挣不完，我还怕你们挣不完(wan)咧。开始操吧，操(cao)完毕(bi)自(zi)己去拿(na)钱。说罢(ba)就退到里间套房里(li)去了……过了许久，勺娃(wa)走(zou)出套间(jian)，桌子上的银元摞子(zi)还没(mei)消下去(qu)一半，炉头已经(jing)像死猪一样(yang)趴(pa)在地(di)上(shang)一(yi)动不动(dong)，胯骨(gu)底(di)下压着一堆腥臭(chou)的(de)血污。勺娃(wa)说：弟兄们(men)，把剩下的银元分了(le)，顺手(shou)把这人抬出去撂到(dao)城(cheng)墙(qiang)根完(wan)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