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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(hei)娃站(zhan)起来坐到凳上(shang)。朱(zhu)先生自嘲地说：我的弟子有经商(shang)的(de)，有(you)居官的，有闹红的，有务农的，独独(du)没有当土匪的。我收(shou)下你，我的(de)弟子就行(hang)行俱(ju)全(quan)了。说(shuo)着回(hui)屋(wu)取来(lai)纸笔(bi)，拨下笔帽(mao)；笔(bi)头儿(er)已经(jing)干涸，经水泡开了又磨了墨(mo)汁，给黑娃写了学为(wei)好人四字(zi)，说：你是(shi)我(wo)最后一(yi)个弟子。这是我(wo)最后一(yi)幅题字。